他愣在原地,觉得自己猜中了某些真相。
没事的没事的,他拼命暗示自己,他们就是好兄弟而已。
真的。
*
除了隐藏任务的插曲,每个组都在加班加点的准备着第二次公演。房间里第二十几次响起他们的歌曲时,江时逾整个人只想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玩木头人的游戏。
冯酌一把跪在地板上:“我真的跳不动了。”
“我们歇一下吧,哥哥们。”
谭九九和周溯也累到不行了,音响被暂停的瞬间就也瘫倒在地板上,四个人一起看着头顶的白炽灯,晃得人眼睛疼。
不知道是谁先说了句“真的太累了”,引起了共鸣,谭九九忽然哭了出来:“我真的努力学了,可就是学不会。”
“唱跳怎么这么难啊。其他人为什么都那么厉害。”
“我不想被淘汰,我想要拿全场最佳呜呜呜。”
他的情绪迅速感染了一圈,几个人抱在一起,你一句我一句都开始痛哭流涕。
真的好难。
江时逾盯着白炽灯,刺得他眼疼,他努力在跟上郑晏也的每一个节拍,可是依然会有错拍的时候。更深的层次里,他和郑晏也之间的错误节拍,不仅仅只有这一个。
身份家世资源地位,他们之间样样都不合拍。
甚至现在郑晏也还没有和他准确而隆重地告白过,自己还没答应过他,就已经和这种毫无关系绑定的人接吻过了。
他没来由的失去了安全感。
郑晏也和洛文析从备采间出来,推开练习室的门,就看到屋里哭成一片的场景。
他们对视一眼,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“是不是走错了”的疑问。关门检查门牌一气呵成,两人再次推开练习室,里面的场景毫无变化。
这是在演什么戏码?
两人听了半天,终于断断续续地拼凑出来了发生了什么。这几个人压力太大承受不住了,终于在累积了一定时间后一起爆发了。
“好了。都别哭了。”郑晏也好声好气地劝着,“我们这个舞蹈确实难,但是跳的好了效益也是翻倍的。”
“高风险高回报,值得我们拼一把。”
洛文析也开口安慰道:“大家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和郑晏也。别闷在心里。”
“我就是怕拖大家后腿。”谭九九红着眼睛说,“你们都太厉害了,我跟不上你们呜呜。”
“别这样想。”洛文析维持着一贯的温柔人设,柔声细语地回答着,“我们是一个团队。别想太多。”
他环顾了一圈,这一会大家的情绪都不怎么好,一时半会的也练习不了,索性利用这段时间把这些问题都说开,也省得在最后几天又爆发出什么事端。
他和郑晏也对视一眼,心里了然对方的想法和自己一样。于是再次开口:“我们休息一会吧,趁着这个机会聊聊天,如何?”
大家纷纷点头,但没人主动说话。郑晏也随口问道:“冯酌,你哭什么啊?”
“我不会跳!”冯酌泪流满面,捂着脸趴着,“我看镜子里大家盘条靓顺,动作一个比一个帅气,怎么到我了看起来就是没开智的大猩猩呢。”
一圈人顿时爆发出笑声。谭九九还挂着眼泪,也不忘回应自己的室友:“你最起码看起来还是灵长类,我觉得我跳的像只鱼,同手同脚还有救吗?”
冯酌也被他的说法逗乐了,两人都已经恢复了一些状态,抱在一起开始夸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