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rachel,这杯rustynail端到角落那桌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?”
“客人点名要你送。”
“谁?”
“你去就知道。”
等应拾秋端着酒托走到最暗的角落时,只看见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年轻女人。
身形眼熟,走近放下酒,略一抬眼,才认出前不久打过照面。
“小姐,您点的酒。”
对方抬起头,看了眼那杯锈钉,没碰,而是先从包里抽出一张湿巾,里外仔细擦拭刚才被碰过的杯壁。
语气轻飘飘:“应小姐,你工作的地方,跟你一样好像不太干净。”
很侮辱人的话,显然不是冲着喝酒来的。
应拾秋脸色却没变,语气依旧平和。
“小姐,您可以选择不出门,毕竟这世界到处都是细菌。”
云淡风轻的模样,使得邱琢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。
她恼道,“你这人果然不是什么善茬。”
“何出此言?”
“你是个什么样的人,你自己最清楚,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。”
邱琢玉取下口罩,高傲地抬起下巴,“应小姐,我托人查过你,过去你跟阿庭有过一段……对吗?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,她现在的生活很好,比起过去在台北那些见不得光的日子,我想你应该也知道,正常人都会选择现在的生活吧?”
“所以?”
“所以请你不要再打搅她!不要再靠近她!没有你,她只会过得更好、更幸福,而不是被你这种女人拖累。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,我劝你离她远点。她已经……够不幸了。”
“不幸?”应拾秋忍不住哂笑出声:“她的不幸,难道是我带来的?”
“就是你!”
邱琢玉冷下脸,“阿庭以前是才华横溢的导演苗子,导演最需要金钱和人脉。她出事以后,是我陪着她康复,是楼叔叔为她铺路。再看看你……”
她上下打量着应拾秋,“经济拮据,私生活混乱。被林靖姿包养之前,就有不少风流债,最后还欠了一屁股钱……你这样的人,怎么还有脸靠近她?”
“小姐,你说话真有意思。”
应拾秋面无表情,“我一没跟她上床,二没劝她跟你分手。我只是站在这里,呼吸空气也有错?我以为,你至少该学学影视剧,拿着五百万来跟我谈判,而不是靠那点查来的可怜资料……在这虚张声势。”
“五百万?你对阿庭就这么无情?”邱琢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,“你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!”
应拾秋托着腮不怒反笑,“好巧,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评价我的。”
“不要脸!”邱琢玉忍无可忍地站起身,“现在你看见她过得风生水起,蓄意接近,无非就是为了钱吧?”
“是又怎样?”
“既然这样,我没什么好说的。我绝对不会让你接近阿庭!”
“那你要加油。”应拾秋轻笑,转身时语气轻飘飘,“毕竟绑住一个人的心,比绑住她的腿难多了。”
邱琢玉气得浑身发抖,冲着她的背影喊道:“应拾秋,记起过去对她是一种伤害!”
应拾秋脚步未停:“这话你该对她说。最好把她拴在你眼皮子底下,而不是来这威胁我,不好意思,小姐,我没你那么闲,还有工作。”
“应拾秋!”
“又要怎样?”
“哗——”
酒水突然盖头浇下,猝不及防模糊了应拾秋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