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重钧二人亦是如此,数月不见,重回渠水村。
这场衝突暂时落下帷幕,陈锋是否会带回来第三道律令,无人可知。
劫后余生的村民们纷纷散去,仓皇归家。
其实他们也很无语,袁家要地,难道他们还能不给?
你倒是问啊,一来问不问就上压力。
这场无妄之灾给他们带来了无可磨灭的创伤,从这个方面来说,袁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他们不敢再留下来,纵然渠水村袁家只剩下了三十亩田地。
袁家一日在渠水,渠水便一日不得安寧。
车队从村口撤出,就地驻扎在村口外面,涇渭分明。
张则羽扶著步履蹣跚的张村长,一步一步朝著张家大院而去。
他目光扫过袁家车马,表情狰狞,仇恨在心中悄然滋生。
这一天,他永远不会忘记。
袁家车队后方,沈砚川与阵师相互道別后,穿过人群,走进村口。
村里,气氛异常压抑。
村民行色匆匆,收拾著金银细软,还有手快者更是已经拿著地契朝张家大院而去。
渠水村,现在虽然有三十三户人,但其实有很多是最近才迁进来的。
地里的灵植才刚刚冒芽,现在跑损失还不大。
鬼知道袁家留在村子里什么时候会秋后算帐。
玄阳宗护得了一时,却护不了一世。
更何况,玄阳宗真正在意渠水村这些乡民吗?
答案自然是否定的。
他们只是反对另一派罢了。
无关对错。
路过田地,沈砚川看见老楚头正躺在树荫下乘凉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悠閒自在。
他不在意,更是没有去村口凑热闹。
渠水是谁的渠水,对他毫无意义。
就算一百二十亩全送给袁家,他也不过是拍拍屁股走人便是。
没去打扰老楚头,沈砚川继续往沈家小院走。
就在他心里还在庆幸沈重岳也没去村头、免受一场无妄之灾时,忽听哭声隱约,並且越来越响。
沈砚川脸色骤变,循声看向道路尽头——
沈家小院。
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