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清说不定能画出一枚小云雨符,帮我解决清水灵稻这个大难题呢。”
沈砚清一愣,陷入深思。
符籙竟然不是“符道”,符籙竟然只是手段?
这种离经叛道的话说出去,不知道会引起多少符师的哂笑与批判。
这是那些符师、那些符道大家从未说过的话语。
他们只会说符是道,符不是术。
秉道修符,才是煌煌正途;秉术修符,只会落於下乘。
此刻,她竟觉得两边都说得有点道理。
那到底谁才是正確的呢?
她仰起头,眼中掠过一丝迷惘。
这时,云氏的呼喊从正堂传来:
“你们兄妹俩,出来吃饭了!”
香喷喷的晚饭只用了一息就將迷惘击败,代替其占据了大脑。
沈砚清一蹦三尺高,兴奋道:
“来啦!”
她猛地推开门,衝出臥房。
沈重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他满脸疲惫,一屁股坐在沈砚清刚刚坐的那把椅子上:
“怎么样?”
“进步神速。”
沈砚川摸了摸下巴,骄傲道:
“也许我应该再请一位阵法老师,以我的悟性,二品聚灵阵很快就不会是问题了。”
沈重岳哑然失笑:
“你小子,吹牛有一套的。”
沈砚川笑了笑,食指轻碰老爹手臂,將第二枚灵植之种交了他。
一息之后,沈重岳神色僵住,面部肌肉无意识地抽动反映著他心中剧变。
沈砚川嘴角轻轻勾起,站起身,朝屋外走去。
臥房里,只留下沈重岳一人,竭力消化著灵植仙种带来的信息与震撼。
灵植之种、符籙之种、阵法之种。
渠水农家,终於要向百艺仙种迈出第一步了么。
沈重岳脸皮一抽,硬生生把癲狂喜悦按死在心中,周围可能还有薛家,还不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