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昂看著身后大门伸出来的电锯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隨即大声喊道:“他死定了!”
他指了指不远处连接天台边缘的木架,上面依稀可见阿黄电锯留下的痕跡,“等他锯开这扇门,到时候木架倒下来,正好压住他!我们现在快点去让这木架快点倒下来!”
隨后,里昂四人便衝到了已经摇摇欲坠的木架旁,开始用尽身上的所有手段,试图让这木架彻底倒下来。
“有没有傢伙?”里昂一边推著木架,一边焦急地问道。
阿群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,从口袋里摸索半天,递过来一把小小的指甲刀,上面还带著一丝光泽:“这里!只有这个了!”
里昂看著那把指甲刀,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。
阿群在一旁看到这一幕,连忙说道:“有一把銼刀!”
里昂將指甲刀递迴给阿群,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留下来剪脚指甲吧!”
话音刚落,在没有任何趁手工具的情况下,他们四人便不约而同地,开始用嘴去咬那坚硬的木架。
牙齿与木头摩擦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刺耳声,木屑飞溅,场面既滑稽又狼狈。
他们拼尽全力,只为了让那木架早一秒倒塌,彻底解决掉被厉鬼附身的阿黄。
木架在四人又啃又推的努力下,开始发出更加剧烈的“嘎吱”声,摇摇欲坠,眼看就要倒塌。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阿黄,那个被李先生附身的保安,竟然又冲了进来!
他的脸上带著一股死不瞑目的怨恨,双眼赤红,显然是不甘心就此罢休。
“快跑!”里昂大吼一声。
四人见状,哪里还敢停留,连忙转身,使出吃奶的力气朝著天台的另一侧狂奔。
“轰隆!”
几乎就在他们跑开的瞬间,巨大的木架终於承受不住,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,轰然倒塌。
大量的木屑和尘土冲天而起,遮蔽了视线。
阿黄来不及躲闪,被这突如其来的倒塌死死地压在了下面,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眾人刚刚鬆了一口气,以为解决了附身的阿黄,但下一秒,刺耳的电锯轰鸣声再次传来!
只看见阿黄浑身满是鲜血,整个人好似从地域之中爬出来一般,双眼之中满是嗜血和杀意。
他从倒塌的木架下方爬了出来,手中的电锯依然在疯狂旋转,他赤红的双眼死死盯著里昂几人,再次咆哮著衝杀了过来。
大孖、铁胆和阿群三人见状,脸色瞬间煞白,无比焦急。
这厉鬼李先生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!
里昂的眼神却在此刻闪过一丝奇特的“灵光”。
他急声问道:“今天是不是赛马日?”
铁胆嚇得魂不附体,却还是下意识地回答:“是啊!是赛马日!”
“有没有报纸?”里昂又问。
阿群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份揉得皱巴巴的当日赛马报纸,递给了里昂。
里昂接过报纸,双手飞快地摺叠起来,动作异常熟练。
他將报纸折成了一个又一个造型古怪的纸飞机头盔。
很快,四个纸头盔便新鲜出炉。
里昂將其中三个递给大孖、铁胆和阿群,大声喊道:“戴在头上!飞出去!”
铁胆看著手中简陋的纸头盔,又看了看身后的电锯狂人,一脸慌张地叫道:“啊?!你认真的?!”
然而,生死关头,他们也顾不上许多了。
四人迅速將纸头盔戴在头上,然后一言不发地朝著天台边缘狂奔,在阿黄即將追上他们的瞬间,毫不犹豫地从天台上一跃而下!
夜风呼啸,失重感袭来,但想像中急速坠落的感觉却没有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