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府。
不对不对还是不对。
最后一个材料化成的灰烬,从陈安平的指缝间落下,融入地上那层厚厚的残渣里。
洞府內瀰漫著各种材料焚烧殆尽后的焦糊的怪味,像最刺鼻的嘲讽,直衝陈安平的鼻腔。
最后一种也失败了。
陈安平此时像一只无头的苍蝇,纵使飞断了翅膀,也丝毫没有头绪。
ai洛洛,
你到底需要什么能量。
洛洛消失后,
陈安平用神识將算筹的每一缕地方都扫个乾净。
只能偶尔发现有极其微弱的有规律脉衝,
像心跳,
又像在发送某种信號。
为了能放大这段信號,陈安平一口气將受贿的香火个乾净。
只要是感觉跟能量沾边的材料全都买些来尝试。
除了那些天价一眼望去多少个零的。
可用了上百种,也没有一种材料能让那种频率有变化。
陈安平此时就像个赌徒,不输到最后一刻,绝不心松。
直到最后一个材料用完,
陈安平才清醒过来。
上头了。
不该的。
陈安平生出每个赌徒反省的心理。
这ai就像一箱装满財宝的箱子,自己只差最后一步便能获取无数的財宝,所以自己才上了头。
近乎走火入魔的执念,让陈安平觉得自己像个被丝线操控的木偶,在名为贪婪和侥倖的舞台上,
上演了一出愚蠢至极的独角戏。
执念在材料用完时退散,
这时的心情只剩下茫然无措。
祭出葫芦把自己浇个透心凉心情才平復不少。
一个ai而已,怎么还不如当时在下界练气期时的定力。
最近老是被莫名的事情带偏离自己的目標。
难道这就是日报里所说的道心不稳?
收拾下心情,
陈安平痛定思痛,就算是下刀子,自己也好好赞功德,存香火。
上班几个月,连个功法都没换到。
倒还欠了一屁股香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