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动盪的时局,个人的命运越变幻莫测。
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的离奇,也越可能发生。
这一波算是过去了,下一波什么时候又会来呢?她望向窗外,轻声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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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碗鱸鱼汤醒醒酒吧。”魏梅將热嘟嘟的砂锅放在桌上,给两人盛著汤。
“我没事,何兄弟如何?”罗云很好奇没有內力的他,酒量是不是也强。
“我大概能陪社头一直到底。”面色如常的何风笑了笑,接过鱼汤,“请。”
“我孤陋寡闻,不知人上有人,见笑了。”罗云歉意一笑,心里暗自佩服,还没见过无內力的普通人,扛得住六瓶鹅黄。
一碗汤罢,他痛快地赞了声,起身一抱拳:“老朽就先告退了,改日再见。”
转身离开了船。
两个人的环境,变得静謐,微妙。
魏梅又给何风盛了碗汤:“吃点饭吗?”
“好的。”
魏梅盛了饭,双手端到他面前,在边上落座。
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,轻笑一声:“从没见过比你胃口好的人,看上去体型修长,也不太壮硕。”
那些人的肌肉量可远不如我,何风心里嘀咕一声。
“这次之后,你这里可以太平很久。”他指了指茶寮,“有事你就去茶寮,会有人告诉我。”
魏梅默默点了点头。
“她们人呢?”一直没看到人,何风有点疑惑。
“都在楼上,不下来免得打搅你们用餐,跳水的菱,托我谢谢你。”
“好好生活,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,那会让我觉得做的事,非常有意义。”何风吃完了饭,站起身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魏梅送他到了门口,行了一个標准的全礼,低头祝福:“英雄一路慢走。”
何风挥挥手,戴上斗笠,走进了人群里。
一顿饭,让码头上的人都知道他来了,又呼呼啦啦围了上来。
何风大喝:“我现在谁也不想说话,散了。”
人哗地让开了。
难得不被追杀,还不让我清静一下。
出了码头上了碎石小径,他站在半山,回头望了会生活半年的地方。
向总舵走去。
这条路空无一人,很適合设伏击杀,会不会来呢?
走了两里,果然看到远方站著一个人。
距离接近,发现是一个戴著斗笠遮住脸庞的男子,腰上悬著一把剑鞘厚实古朴,剑顎黑色的剑。
何风停下脚步,扬了扬头。
“青城,玄灵。”男子年轻的声音,孤傲冷漠。
余沧海的青城派?何风心里嘀咕了一句,拱了拱手:“没和你们交往过,什么事?”
“许多人说你是瀘州第一人,我要和你比剑。”
“我最近的事真的好多,以后有空再友好切磋吧。”何风向前走去,“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