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说的是,讚美太阳!”
……
对於文字的创造和使用,立刻激发了周围部落成员们的兴趣,人们充分发挥著自己的想像力,將自己对於世界的理解和描述记录下来。
有的人用一条波浪线代表水。
两条波浪线代表陶罐里装著的很多水。
三条波浪线代表了营地旁边广袤的湖泊。
“这就是水!很多水!多到看不到头的水!”
有的人用人坐在地上的动作来代表人。
“这就是人。”
第二个人將“人”的两个手去掉,认为这样更符合人的感觉。
“这才是人。”
第三个人將“人”立起来,认为这样才能符合部落的精神。
“更好的人!”
……
造字浪潮席捲了整个湖畔部落,没有人可以拒绝自己的表达欲望和创造欲望。
只要在劳动完之后得到空閒,部落成员们就会陷入到造字的討论中去。
第一个想到文字的成员,被白洛赐予了名字“文”。
文是个机灵的小伙子,他拜託陶儘可能地烧了一块大大的陶板,將部落里已经达成共识的文字刻印在陶板上,让所有人都对文字有著统一的认知和发音。
白洛表示看不懂这些文字。
他的游戏系统似乎只加载了语言翻译,没加载文字翻译这个功能。
为了让自己能看懂,免於“文明的神却看不懂文明的文字”这样奇怪的事情发生,白洛不得不稍稍地引导了一下,让某些简单的文字更符合自己脑海里的文字形象,不至於走的太偏。
隨即又有人想到,可以再製作一些小一点的陶片,將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,陶片上钻孔,用麻绳穿过之后系在手腕或者別的地方隨身携带,这样还能用於辨识身份。
这一提议本来应和的人不多,部落里七八十號人,有名字的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,大家平日里互相称呼的时候还是用各种简单的代称,这牌子没什么意义。
那人也不气馁,自己烧制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陶片,戴在了身上。
恰巧他还是部落里最虔诚的几位信徒之一,每天都会按时祈祷。
於是他得到了来自白洛的名字,“户”。
这个字甚至不用他自己去写,白洛直接在他的牌子上一个意念,这个字就直接刻在了他的身份牌上。
得知这一情况,现在已经得到自己名字的人们纷纷跪在祭坛面前,用最虔诚的颂词歌颂白洛,祈求神明也能给出自己的名字。
白洛將他们的名字一一显现,这慷慨的神跡让部落陷入了狂欢之中。
如果说以前的神跡还是只有几个人能听到,大部分的成员並没有特別实质性的感受。
那这一次的各种名字就是真真切切的体现,他们所信仰的神確实存在,且一直在关注著他们。
一时之间,就算没有名字的成员都在自己身上带了一个小牌牌,就等著哪天自己能做出让神垂青的贡献,得到自己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