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啊。
他默念著,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,他接著往下看。
“一纸婚书、上表天庭、下鸣地府,晓稟眾圣、通喻三界。天地为鑑、日月同心,若负佳人、便是欺天,欺天之罪、身死道消。佳人负卿、便违天意,三界除名、永无轮迴!”
白婉儿小心地收好婚书,缓缓站起身来。
隨著她的动作,许閒的视线被牢牢锁住,他看见她胸前那片衣料被撑起一个惊人的弧度,隨著她的呼吸微微颤动。
许閒的瞳孔骤然收缩,呼吸都停滯了。
不是……
姐们,你这……
细枝结硕果啊!
这么大的事情,你怎么不早说!
那张清纯无辜的脸,配上如此波澜壮阔的景象,衝击力堪称核爆级別。
白婉儿似乎並未察觉他內心的惊涛骇浪,她莲步轻移,走到许閒身前,柔软的臂弯轻轻挽住他的胳膊。
眼波流转,带著一丝笑意。
烛火摇曳,暖光將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,交织在墙壁。
臂弯上传来的温软触感,带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。
许閒一惊,我家娘子,力气好生惊人!
他像个提线木偶,被白婉儿牵引著,绕过屏风,走向喜房的另一侧。
这里的景象与床榻那边的旖旎春色截然不同,透著一股难以言喻的庄重与肃穆。
一张古朴的黑漆供桌静静地立在墙边,一尊小巧的青铜香炉里,三根清香燃著,笔直的烟线裊裊升起,在空气中盘旋,散发出寧静的檀香味。
白婉儿走到供桌前,鬆开了许閒的胳膊。
她神情郑重,双手捧著那份属於许閒的婚书,轻轻地放在了供桌的左侧。
隨后,她后退半步,对著许閒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里,满是期待与认真。
许閒心里犯著嘀咕,这又是什么流程?
他学著白婉儿的样子,將自己手中那份写著“白婉儿”三个字的婚书,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供桌的右侧。
两份红纸金字的婚书並排躺在一起,在跳跃的烛光下,上面的字跡仿佛在流动。
做完这一切,许閒刚想问接下来是不是该拜一拜,却见白婉儿有了新的动作。
她再次从袖中取物,是一根细如牛毛的金针。
针尖在烛火下闪过一道刺目尖锐的寒芒,许閒的眼皮狠狠一跳。
臥槽?!
许閒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。
白婉儿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,微微一怔,隨即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,脸颊上的梨涡若隱若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