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婉儿的目光下,卞玉莲感觉自己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,被看了个透。
那本引以为傲的美貌,在那双清冷如月华的眸子面前,就像是三岁孩童的涂鸦一般可笑。
她那引以为傲的双峰,此刻竟也败下阵来,但她依然不服输的挺起了胸膛,挑衅似的偷偷看了一眼白婉儿。
许閒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些淡淡的火药味。
他一个激灵,也顾不上身后那娇媚的未亡人了,他怕娘子一巴掌拍碎了未亡人。
一个滑步就挡在了白婉儿和卞玉莲中间,脸上瞬间堆起了最諂媚的笑容。
“娘子,娘子您怎么来了?哎呀,您看您,这衣衫单薄的,著凉了可怎么办?”
他一边说著,一边就要脱下自己的外衫。
然而,白婉儿的目光,却根本没在他们二人身上停留太久,转向了那个嚇呆在原地的刘桃之。
空气中凭空凝聚出四道薄如蝉翼的水刃,无声无息地划过了刘桃之的四肢。
刘桃之的四肢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著,经脉尽断。
白婉儿甚至没有动一下手指。
只是一个念头。
许閒看到刘桃之的惨状,心里一凉,娘子,你对他泄愤了,可就不能再动我了。
白婉儿將视线重新投向许閒,准確地说,是投向许閒身后的方向。
“夫君,”她的声音依旧平淡,听眉头微蹙,“你身上,有她的味道。很浓。”
许仙的冷汗“唰”地一下就下来了。
来了来了,妻子的敏锐嗅觉,版本t0的查岗神器!
卞玉莲再闻得此言,心虚地低下了头,避开她的目光。
她畏畏缩缩地躲在许閒身后,可心里始终又按捺不住那份致命的好奇心,她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,可以降服这位年轻的县令。
於是她悄悄抬起头,瞥向白婉儿。
正好四目相对。
只是一眼,卞玉莲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那双眼睛吸了进去,在那片清冷的星空下,被冻成了齏粉。
许閒一看,这还了得?!
你还敢跟正宫娘娘对视?
你们是想让我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“追妻火葬场”吗?
“咳咳!”他赶紧展开双臂,像一只护食的老母鸡,將白婉儿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,“娘子,你听我解释!这绝对是个误会!这次多亏了张夫人,才能揭开刘桃之的真面目。”
许閒费力的辩解著。
白婉儿清冷的眸子眨了眨,似乎真的在分辨话里的真假。
许閒心中一喜,有门!
然而下一秒,白婉儿只是冷冷地“哼”了一声,扭过头去,不再理他。
虽然没再追究,但那股“你今天晚上睡地板”的冰冷气场,已经瀰漫开来。
许閒心中哀嘆,今晚怕是又不能好好的蹭蹭娘子的修为了。
就在这气氛尷尬的时候,宴客厅外,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。
紧接著,一声清冷的断喝,如惊雷般炸响:
“绣衣使办案,閒人退避!”
“哗啦——”
大门被猛地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