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夫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嚇了一跳,端著酒壶的手微微一抖,愣在了原地,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委屈。
许閒不去看她,强迫自己將目光锁定在地上的一块地砖上,他完全不敢去看张夫人。
“本官此次前来,是想问请夫人,邀请县中乡绅一事,可都准备好了么?”他语速极快,试图用公务来冲淡这满屋的曖昧气息。
张夫人缓缓放下酒壶,重新坐下,拉了拉滑落的樱色透薄衣衫,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水雾蒙蒙地盯著许閒,许閒依稀还听到了小溪潺潺。。。。。。
“大人的意思是……是要我们张家来组这个局?”她的声音恢復了些许平静,但那股子媚意却丝毫不减,“大人可知,此事过后,这个暨阳县就再也容不下我们张家了。”
“本官乃本地县令,你又怕什么?”许閒梗著脖子,眼睛死死盯著地砖,“只要夫人肯帮忙,事成之后,本官保你张家在暨阳县,安然无恙。”
“哦?”张夫人轻笑一声,那笑声像是一尾轻羽,抚过许閒的耳朵,“大人都不敢看我一眼,又如何能保我张家安然无恙?”
许閒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此地不宜久留!
他深吸一口气,正准备说一句“告辞”,结束这场要命的谈判。
“噗——”
屋內的烛火熄灭。
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,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些许月光,勾勒出模糊的轮廓。
不好!
许閒心中警兆大生,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,一具温软滚烫的身体便带著一阵香风,结结实实地扑进了他的怀里。
“別叫我张夫人……”她的声音,就在他的耳边,温热的气息让他脖子一阵发痒,“妾身闺名卞玉莲……”
轰!
这一次,不再是一股微弱酥麻的电流,而是百道千道在电流身体各处乱窜。
许閒只觉得眉心处,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,一股无法形容的磅礴力量瞬间炸开,席捲了他的四肢百骸,衝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意识。
他的眼前,一片刺目的白光。
隱约中,他好像回到了前世。
他正赤脚踩在由指压板铺就的场地上打篮球,脚底板传来的剧痛让他齜牙咧嘴。
他运著球,高高跃起,还未等他扣篮,篮筐便已经“吱呀”作响。。。。。。
这个球,进没进去?
许閒自己也不知道。
当他再次睁开眼时,映入眼帘的,是自家熟悉的房梁。
自己……
正躺在臥室冰凉的地板上。
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,脑子还有些发懵。
他环顾四周,熟悉的陈设,空气中瀰漫著娘子身上独有的清冷香气。
我怎么又回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