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龙头说,您是社团的元老,有些事,想先听听您的看法。他希望您在堂会前,能给他一个……让他满意的说法。”
第四站:坚叔的公寓。
面对沉迷女色的坚叔,福伯则扮演了一位为尊者声誉操心的角色:
“坚叔,龙头让我来,是关心您的私事。他说,兄弟们在外打拼,身边的人很重要,不能因为枕边风,影响了社团的声誉和团结。”
福伯嘆了口气,將皮箱留下:“这里面,是龙头让人调查的一些东西。他说,您自己看过,心里就有数了。男人嘛,最重要是面子。这件事,他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。堂会前,您处理好,把箱子带回去,这事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最后一站:肥佬辉的办公室。
面对野心最大的肥佬辉,福伯的说辞最为直接,也最为致命:
“辉哥,龙头说,所有兄弟里,他最欣赏的,是你的魄力和野心。但他最近也听到一些风声,说你的野心,已经不只在社团內部了。”
福伯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,他將皮箱重重地放在桌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闷响:
“龙头让我带话给你。他说,一日后的堂会,是决定社团未来路线的会议。他想让你提前看一看,他的底线在哪里,以及……他已经掌握了什么。”
“他希望在会上,你们能达成共识,而不是……兵戎相见。这个箱子,就是他的诚意,也是他的警告。”
五场谈话,滴水不漏。
每一位元老,在听完福伯的话后,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和恐慌之中。
他们百分之百地相信,这是龙头在对自己进行一次秘密的、一对一的摊牌。
他们绝不敢互相通气,因为那等於主动暴露了自己最致命的把柄。
而他们面前那个装著“谤惑”的皮箱,既是催命符,也是唯一能让他们了解情况、寻求自保的救命稻草。
翻拍、研究、寻找对策……成了他们唯一能做,也必然会做的事情。
五只鱼饵,就这样精准地撒入了五个深潭之中。
送出文件后的最后一晚,阿標和陈惠万坐在安全屋內,谁都没有说话。
空气中没有了之前的兴奋,只剩下暴风雨来临前那种令人窒息的寧静。
阿標摇著轮椅来到窗边,看著楼下偶尔驶过的车灯,沉默了许久,终於还是忍不住开口,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:
“万哥,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。”
陈惠万抬起头,示意他说下去。
“我们送出去五份文件,里面都是他们各自的把柄。就算他们五个全都小心,全都用自己的方法复製了文件,那也只能证明他们都想留个底牌自保。”
“这怎么能单单证明肥佬辉,就是那个想出卖社团的內鬼呢?到时候在堂会上,他完全可以耍赖说,人人自危,他只是有样学样而已。我们怎么收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