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我确实不怕啊,谁会怕一个在生死之争中还收着力气的温柔大男孩呢?
她的笑容无比灿烂,但礼锐此刻却倍感恼火。
我就知道。
时隔许久,耳麦的另一头终于又传来了离舞的声音。
你没用全力,礼锐。
听了两人在地上聊了半天,直到说到这里的时候离舞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。
礼锐又一次,没错,是又一次对敌人留手了。
在离舞的记忆里,过往的战斗之中就出现过这种情况,明明可以轻松战胜的敌人,却由于礼锐不肯使用全力,最后害的他自己受了很多没必要的伤。
这小子的毛病和珠琳是完完全全反过来,珠琳是下手太不知轻重,以至于几次行动都差点搞出人命。
而礼锐完全相反,他是因为太清楚自己的力量有多恐怖,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收着拳脚的力道,以防把人一拳打成肉酱。
但这样可不行啊。
虽然直到目前为止,礼锐都依靠着强悍的体魄和精湛的武艺一次次战胜了对手——但那些终究是些力量不够强或者下手不够狠的敌人,若真有一日,礼锐面对比今天更大更危险的困境时,仍是带着这种尽量不杀人的想法,很可能到时候会害了他自己。
没事啦,反正最后也是我赢了。
礼锐又是这样辩解道。
你这样可……
你这样可不行啊,帅哥。
没等离舞说出口,利斯柯居然先行说出了她想说的话。
在如此明显的劣势下,在如此被动的状况下,这已战败的对手,此刻却对着礼锐露出了嚣狂的笑容。
在能合理合法的杀死敌人的情况下却不下杀手,你这样的做派在地下城可活不过三天。
所以我不在地下城生活,因为我是英雄,不是阴沟里的老鼠。
礼锐冷冷回答道。
本来在礼锐斩钉截铁的回答之前,离舞还想说利斯柯说的有几分道理,但礼锐这回答硬生生把她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。
这个固执的臭小鬼。
离舞在心里暗骂道。
我已经回答完了你的问题,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,恶徒,你为什么要袭击这里?
以三蛇会在里世界的地位,是绝不可能单纯为了抢个老工业区的银行派你来这里的。
为了避免继续刚才的尴尬,礼锐立刻调转话锋,指向对方此行的目的。
我不是先前都告诉你了吗?单纯是为了解闷而已。
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那些鬼话吗?
礼锐礼锐把头贴近了她的脸,双眼狠狠地瞪着对方那张直到现在还笑着的脸。
给我说实话!
呵,帅哥,没有你这样审问人的。
没有丝毫被礼锐吓到,她竟然还把脸凑近了,两张面孔一瞬间就近到了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,这时礼锐才发现对方的脸上居然还化了妆,眉上抹着层血般暗红的眼影,衬出那狭长的凤目,眼角上挑,平添几分傲气;琼鼻挺翘玲珑,鼻翼小巧精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