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迟家待她早已仁至义尽,更没有养她一辈子的义务。
等将来毕了业,她会搬出迟家,靠自己的本事谋生,过回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。
*
车子驶入知景园,一直开到别墅门前那泓喷泉池畔旁。
下了车,明枝才知道开车的是何乐。
何乐为明枝打开车门,神色如常,早已不见当初误触后座挡板降落,撞见迟砚川压着她接吻时的惊恐模样。
自那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,何乐看向迟砚川的目光都是万分复杂的。
可一想到对方是自己的衣食父母,许多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直到迟砚川怕他自己把自己憋死,一天天自己在那独自表演伦。理道德大戏。
这才难得大发善心地开口:“怎么,你真当她是我亲妹?”
一瞬间,何乐的心里豁然开朗了!
毕竟外界都是这么传的,何乐也是这么听的,可迟砚川这么一说就相当于否认了。
何乐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,这下放心了,他的老板不是变态。
怎么不是,迟砚川就是大变态!
“你出去——”
明枝脸上的洗面奶泡沫都没来得及冲干净,水花模糊了视线,她用湿漉漉的两只小手紧紧抓着浴室门。
然而只是徒劳。
迟砚川稍一用力,玻璃门被打开,男人高大的身影赫然挤进。
明枝慌乱后退,然而浴室就这么点大,她又能退到哪里去,迟砚川长臂一伸把她抱过来放到了台面上。
“你出去啊!”明枝伸腿踹了过去,却被他扣紧脚踝猛然分开。
他走近,裤线锋利的西装裤沿一点点顶开她的膝盖。
明枝呼吸加重,就连嗓音都在抖:“臻姨和大哥大嫂就要回来了!”
迟砚川不以为意:“正好老爷子催我结婚。”
他的意思是直接公开。
明枝脸色发白,嗓音不自觉拔高:“迟砚川!”
“宝宝好凶,”迟砚川笑,握过她手按到自己心口,“是要吃了我?”
明枝咬着唇,不想跟他就结婚这个话题谈论下去,她看了眼浴室外的房间门。
“反锁了,没人进得来。”
迟砚川扯过一张干净的洗脸巾,浸湿,擦拭她脸上残留的白色泡沫。
明枝偏头躲开,他手伸过去继续。
明枝咬着唇瓣,默不作声。
很快,迟砚川把她的脸全都洗干净,大手伸到后背碰到她的礼服链扣。
明枝抖了下,手心蜷缩起来。
洗漱台面铺上了一块软巾。
浅杏裙摆像被风吹落的结香花瓣,无声堆叠在瓷砖地面。
温热的水流和他的吻一并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