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灵乌紧随其后,婚书上的词句被封灵乌珍重念出,情意绵绵:“佳人负卿,那便是有违天意,三界除名,永无轮回。【1】”
当真像是一对有情人在此缔结良缘。
“此证。”
随着司仪一声“礼成”,扶微的脸色越发的苍白。
可仪式还在继续。
“请新人饮合卺酒——”
有人将系着红绸的合卺酒端上来,捧到他们的跟前。
封灵乌拿起其中一杯杯,笑吟吟地看着扶微,柔声问道:“师父是不想喝吗?”
扶微不语,只是拿起那杯酒,一饮而尽。
合卺酒不是这样喝的,扶微却不等他。
封灵乌见此,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手里的那杯酒一饮而尽,然后扣住扶微想要后退的腰肢,吻上去。
观礼众人不敢多看,纷纷低下头。
唇齿交缠的声音在月色下十分清晰,几乎快要把扶微逼疯。
这是一段畸形的关系,扶微本就没有缓过来,如今前后两次,背封灵乌禁锢着强迫着,在大庭广众下之下做这种事情,这让扶微有些接受不了,却又反抗不得,只能被迫承受。
猩红的眼尾处,一滴滚烫的泪珠落下来。
而封灵乌并非不知如此是在逼迫扶微,他就是故意的,故意在所有人面前宣誓主权,恨不得告诉所有人,扶微是他的,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。
他原本是狠下心来的,可当泪珠顺着扶微的脸颊,砸在他的手背上时,封灵乌还是被烫的一颤。
到底是不忍心,松开了扶微。
司仪见此,连忙见缝插针道:“礼成,送入洞房——”
那架势生怕封灵乌继续留下,祸害他们。
封灵乌闻言莞尔一笑,心情大好,弯腰抱起扶微,裙摆在夜色里绽开,宛若盛放的花朵,大步往他们的婚房里走去。
步子轻快肆意,像极了以前的封灵乌。
封灵乌将扶微放到床上,自己也顺势坐在床边,手指轻佻地勾着扶微耳边的流苏,目光灼热地扶微脸上游离。
看着那眼角的泪,封灵乌抬手为扶微轻轻擦去:“师父哭起来也很好看。”
扶微不看他,也不说话,只是紧紧地攥着血红的嫁衣,一个劲地往后缩。
泪珠落在指尖,被封灵乌当着扶微的面,一点一点舔舐干净。
封灵乌目光幽深,哑着声音说道:“师父哭的这么好看,待会也哭给我看好不好?
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封灵乌的问题,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,更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扶微不断地往后挪着,直到和封灵乌拉开一个安全距离,他强压内心的慌张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我们谈谈吧。”
长夜漫漫,封灵乌有的是时间和扶微耗下去,毕竟他也很好奇,扶微会说什么。
扶微试图自欺欺人,遮掩这段畸形的爱恋,轻声说道:“当年在鹊山是我对你不住,你要报复我无可厚非,可是灵乌,我是你的师父啊,你就算报复我,也不能用一个连你都觉得恶心厌恶的方式啊。”
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。”
以前的封灵乌是多么的乖巧,会撒娇,会嘴硬,会向他伸手要糖吃。
是个再听话不过的乖宝宝。
听见扶微这么说,封灵乌瞬间就笑出来,朝着扶微寸寸逼近:“恶心?厌恶?”
扶微嘴硬道:“是。”
封灵乌却不给扶微继续自欺欺人的机会了。
他一把抓住扶微的手腕,将他扯到自己的怀里,低着头,一字一句说道,“师父大概不知道,从师父活过来的每一刻,我都想把师父占为己有,每次看见你和楚相知亲亲我我,我都恨不得把你抢过来,压在身子底下,狠狠疼爱。”
“让你哭,让你崩溃,让你日日夜夜都只能瞧着我,喊着我的名字,让你求饶,最好让你再也不敢在我的面前提他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