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改之一眼认出,瞬间泪目。
“快打开城门!”
魏栋急喊道,沈将军为了保护援军进城,而牺牲自己,他在撤回路上早已泪流满面。
“不可,万一这是突儿利诡计呢!趁着我们开城,他们骑兵突然冲入城中!”
韩改之忙阻止道,“我们再也承受不了失误啊!”
“啊!”
魏栋仰天怒吼!
眼睁睁的看着沈约的尸身就这么在城门口,近在咫尺,却又无法打开城门,将这位大周的英雄迎回来。
征东将军韩改之倚靠在城墙边,用手擦拭着眼眶。
他又何尝不想收回沈约的尸身,这一路从洛京赶来,他与禁军统领沈约结伴同行,前来救援西京,一路上畅聊甚欢。
这位老太师之子,也如同老太师一般,为人坦荡,忠君报国,乃是铁骨铮铮的英雄。明知此去必死,他也要护卫着禁军入城。
夜深,见邙军骑兵并不在周边,骁骑将军魏栋亲自从城楼上,悄悄沿着绳索滑下城墙下,绑上绳索,背起沈约尸身攀上城墙。
城墙上,韩改之,还有数位禁军将士早已泪流满面,纷纷用力将其拉上来。
他们拉上来的不只是骁骑将军魏栋,更是大周的英雄,禁军统领,车骑将军沈约。
这位大周的英雄终于回来了,回到他要守卫的西京长安。
至此,两位将军将此处赶来援助的禁军增派到各个城墙上,坚守城池不出。
眼看此战击溃出城的周军,差点就要攻入西京,结果被赶来的援军打断,北邙三皇子突儿利也只好下令继续围城。
随身侍从拓跋翰道:“三皇子,我军带的粮草,周边村野的粮草已经都不够用了。”
突儿利道:“关中地区的周军主力都聚集在此,长安若是不攻下来,我军即便南下汉中,也会被断后路。从灵州,原州,泾州运粮过来,我们要继续围下去,周军既然这次按耐不住出城迎战,那么下次依然会耐不住要出城的,去,派人到城门下,去辱骂他们的皇帝,看他们出不出来。”
拓跋瀚道:“骂大周的皇帝?要不要带上大周的那位镇国公主?属下听说镇守西京的大周那两位将领,魏栋和韩改之都是大周镇国公主手下的爱将。”
突儿利想了想,摇了摇头道:“我,突儿利,堂堂一个大丈夫,岂能去辱骂一女子,不过,这镇国公主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。”
突儿利望向遥远的东方,“或许有朝一日,能与这位人称玄女下凡的大周三公主在战场上相遇。”
无论突儿利使用什么激将法,魏栋与韩改之两位将军也不为所动。
就这样,城外的北邙大军还是像之前那样封锁,时不时派人骂守城的将领如何懦夫软弱,甚至是大周的皇帝陛下。
而城内的周军因为此前的惨烈教训更不敢出门迎战,西京长安就这样被连续被围城数月。
“真是想不到,我还以为我大周的骑兵完全可以和北邙精锐骑兵一较高下呢。”骁骑将军魏栋在城内与韩改之喝着闷酒聊天道。
征东将军韩改之笑了笑道:“如果是对上其他的北邙骑兵,确实是可以一较高下的。但城门外的这支北邙骑兵,可不一样,那可是北邙的三皇子突儿利所率的漠北骑兵,此人被称为漠北战神,更是草原上的万人敌,关键此人不仅是武艺超群,更是善于领兵作战,当年在绿洲堡,也是他令秦老将军所率3万大周精锐全部折戟在大漠之中。”
“难道没人能对付的了那突儿利吗?”
魏栋当然知道突儿利的厉害,此次在西京城外,令他和他的骑兵几乎全军覆没,若不是沈约带领他的侍卫舍身抗敌,整个援军都险些折戟在城外吗,差点就让他打进西京。
想到禁军统领沈约为救他们更为救援西京而壮烈牺牲,二人不禁为故人缅怀。
韩改之叹了叹气,又道:“除非,除非我们的镇国公主殿下率军亲至,在这当今天下,也只有公主亲自领兵方能与这突儿利一决雌雄。呵呵,好像他们还是同年生,一样岁数,不愧是当世双骄!”
“公主殿下?也不知道公主殿下在冀州现在战况进展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