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巧儿,秦香玲,秦梦林三人被分別关押在相邻的囚室中。
秦香玲与李巧儿身上,都被一种亮白色的绳索捆缚著,绳索表面有细微的符文流转,將她们的法力封得一丝不剩。
此刻的秦香玲,全无平日的狡黠灵动,显得有些狼狈。
“岂有此理!”
秦香玲气愤地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凳,却因法力被封没能踢动分毫。
“一个凡俗皇朝,怎么可能有此等实力的修士?竟然敢將我们囚於此地?难道不怕我们背后的宗门嘛?”
“难道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?!是了,先是將秦府与外界隔绝,后来再以奔雷之势碾压而来,打我们个措手不及!现在不仅无法联繫宗门,自身还被囚於此地等死……”
她扭头看向身旁沉默不语的李巧儿,满腹牢骚。
“巧儿姐你说句话呀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李巧儿始终安静地靠著冰冷的墙壁,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眸子,此刻却亮得惊人,不知在思索什么。
被秦香玲连声催促,她才有些回神地瞥了过去。
“这些东西我也不清楚。”
她的声音很淡,却带著一丝奇异的篤定。
“但我看令堂,倒是很镇定,说不得知道些什么。”
秦香玲猛地一怔。
她下意识地转头,望向隔壁囚室中那个安然端坐的身影。
她的父亲,秦梦林。
从被抓进来开始,他就一直波澜不惊,仿佛只是换了个地方喝茶,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自觉。
“爹!”
秦香玲略一思索便联想到了什么,忍不住质问道。
“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你一定知道吧!皇宫里出了那么多修为不俗的军卒,你那么精明又与皇宫有联繫,一定知道的吧!”
秦梦林闻声,缓缓睁开眼,脸上露出一贯和煦的宽慰笑容。
“香玲怎么知晓为父与皇宫有联繫的,为父只是一名小小商人罢了,怎么会与朝廷有联繫……”
“哼!別当香玲三岁稚童了,那漕运码头向来都是世家贵族皇亲国戚把控,咱家何德何能占有一席之地?!以前香玲只是不去在意,现在却不一样了!皇城里竟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修士,还个个不俗……”
“香玲莫要再问了,为父也不知晓其中內情。”
他轻声打断秦香玲,言语间没有丝毫承认的意思,並且闔眼一副不愿再说的意思。
“安心等待便好,不会有事的。”
秦香玲又尝试了几次无果,面露愤然,一双杏眼写满了不甘。
她低声自语。
“可恶啊!要是大师兄江言在就好了……”
“现在被抓,古仙门一时半会儿也反应不过来,只可惜大师兄自己还以为被踢出山门了,现在估计也不知道我们遭劫了。”
一直沉默的李巧儿,这时却是突然开口,眼中闪烁著某种光彩。
“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