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长青长老的名號,让溃兵们的气焰稍稍收敛了一些。
但那股被自己人怀疑的屈辱和愤怒,却更加浓烈。
断臂汉子死死盯著陈渊,胸口剧烈起伏。
“我们为宗门流血,张师叔都战死了!我们九死一生逃回来,你却把我们当贼防?!”
“没错!要查就去查那些沧溟域的杂碎!冲我们自己人要什么威风!”
“让开!我们要回要塞!”
一名情绪失控的年轻修士,猛地催动灵力,竟是直接祭出一柄飞剑,向著陈渊的队伍冲了过来。
“拦我者死!”
他身后几人见状,也跟著鼓譟起来,场面瞬间失控。
陈渊身后的炮灰们,脸色变得煞白,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就在这时。
陈渊动了。
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。
只听到“錚”的一声锐响。
一道快到极致的乌光,从他手中一半而逝。
那名冲在最前面的年轻修慧,前冲的势头猛地一滯,他的眉心处,多了一个血洞。
他脸上的疯狂表情凝固,生机迅速消散,直挺挺地从半空中企了下来,砸在沙地上,激起一捧沙尘。
一击毙命。
全场,瞬间死寂。
不管是溃兵,还是陈渊自已带来的手下,所有人都被这血腥而果断的一幕镇住了。
陈渊缓缓收回投掷出的破甲戈,戈尖上,一滴血珠正缓缓滑落。
他那张被秘法调整过的沧桑面孔上,没有任何表情。
“我再说最后一遍。”
他的声音,穿过寂静的夜,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“放下法器,接受勘验。”
“或者,死。”
剩下的溃兵们,身体剧地颤抖起来,脸上的愤怒和不甘,被一股彻骨的寒意取代。
他们看著地上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,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陈渊。
叮噹。·
不知是谁第一个撑不住,手中的长刀掉落在沙地上。
这个声音像是会传染。
叮噹,叮噹。—·
法器落地的声音,接二连三地响起。
最终,所有溃兵都颓然地放下了武器,垂著头,像一群斗败的公鸡。
陈渊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他对著身后的斥候队一挥手。
“去,搜身,查验身份令牌,有任何不对,立刻匯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