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宣泄着内心的不满。这种场面,其实早已不是第一次。余晴晴的
拒绝,对他来说早就不陌生了——她一贯坚持自己的原则,坚定地
守着那条界线,从未动摇。
她是个传统的人。在她看来,只有真正步入婚姻——领了结婚
证,办了酒席,得到亲人朋友的认可——那样的亲密关系才是自然、
正当的。而她心里也很清楚,陈陌现在的样子,远远不值得她为之
跨过这条底线。
陈陌回到自己房间,坐在床边,拳头攥得死紧。他心里窝着一
股火,是那种无法排解的羞辱感。一个女人,尤其还是自己“名义
上的”女朋友,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他的身体接近,这对他来说是
一种刺痛的挑战——甚至是对“男人尊严”的否定。他无法不介意,
甚至时常被激起那种想要“强行成事”的冲动。但他清楚,真要那
么做了,那就不只是感情的破裂那么简单了。
他很明白余晴晴不是那种软弱可欺的女生。如果真的越线,她
一定会彻底斩断这段关系,不留丝毫余地。他也不是没想过最坏的
结果:坐牢、案底、被家人唾弃、社会唾骂——穿上囚服,理成光
头,在监室里和一群男人一起干着沉闷的活计,过着被“改造”的
生活,彻底告别街头夜色与灯红酒绿的世界。届时,他再也不能以
优越的姿态在朋友面前摆弄发型、开着车带小姑娘兜风,也不能在
社交场合肆意表现自己的魅力,成为“最靓的仔”。
这想象让他背后直冒冷汗。他清楚,玩火的代价太高。
可矛盾的是,余晴晴越是拒绝,越是守住那道他人早就松动的
防线,她在他心中的“难度系数”就越高,也越激起他一种异样
的执念。在他混乱而病态的情感数据库里,余晴晴成了一个“例
外”——唯一一个不随他牵引、不轻易沉沦的女生。
这种拒绝带来的不是退缩,反而变成了目标感,一种仿佛必
须“征服”的决心。他不甘心。他甚至暗暗立下了某种可怕的誓
言:无论如何,他一定要让余晴晴就范。只有那样,他才能说服自
己——他依然是那个有魅力、有掌控力的男人,依然能让任何一个
女人为他破防、为他失控。
哪怕,这种执着本身,早已偏离了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