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砚浑身一颤,“阿棠。。。。。。”他的声音喑哑得厉害,带着压抑不住的情潮。
这一次,苏晚棠没有引导,只是任由他吻下来。
他的吻依旧带着生涩,却多了几分急切,像要将这十几年的空白都填满。
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透了进来,穿过破旧的窗棂,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,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。
——
星儿将人死死按在水缸里,水花漫出缸沿,溅湿了她的鞋面。
直到手下的人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,四肢不再扑腾,她才猛地松了手,粗鲁地将那具软塌的身体翻过来。
指尖飞快探上对方鼻下,片刻后,她抬头看向一旁的姜云姝,“公主,没气了。”
姜云姝抬手拢了拢华丽厚实的大氅,指尖划过毛茸茸的领口,目光扫过水缸里一动不动的身影,语气轻慢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“狐狸精生的傻丫头,死了便死了。”
她警惕地瞥了眼四周,确认没旁人后,才冷声道:“走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水缸里趴着的人忽然动了动。
她猛地抬起头,口鼻里涌出浑浊的水,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,姜若窈挣扎着爬出水缸,重重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她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,冻得牙齿打颤,过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。
脑中无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涌进来。
她穿书了。
穿成了书中那个活不过三章的炮灰傻公主,姜若窈。
傻公主?炮灰命?
又如何?
她从孤儿院一路摸爬滚打过来,从来就不是个认命的人。
她在现代本是个孤儿,大学时蓄意接近学校里的富二代,虚与委蛇谈了一年恋爱。
对方腻了提分手时,她甚至比他更乐意。
毕竟他给的分手费足够丰厚。
那五百万,就算是她不吃不喝奋斗十年也未必能攒下的数目。
可她刚拿到钱还没来得及享受,就眼前一黑,穿到了这个鬼地方?
姜若窈望着自己冻得发紫的指尖,心里又气又笑。
五百万还没捂热呢,就换了这么个地狱开局?
原主不过是在宴席上笨手笨脚,不小心打翻了茶水,溅湿了姜云姝的裙摆,那女人便动了杀心,竟命人将原主按进冰冷的水缸里。。。。。。
她低低嗤笑一声,眼底却闪过一丝狠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