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去乡镇的捕快,並未带来邪祟的消息。
所以他閒著无事,便溜达去了北城门,昨天城门楼塌了,隨后只清理了出入口。
至於城门楼,还得向上面哭诉拨款,所以暂时不会修建。
李胜打听了一圈,昨天被城门楼压死的三名老百姓家庭住址,然后换身衣服,骑著马一家家赶过去。
在罗国,这种天灾人祸,可没有赔偿。
老百姓被砸死了也是白死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老百姓家里已经掛起了白布,哭声离著老远就能听见。
李胜摇摇头,走进了这户人家。
“请问,你找谁?”
“这里是马老实家吗?”
“呜呜呜呜,我家男人已经躺在棺材里了。”说话的妇人一身孝衫。
马老实是家中顶樑柱。
他这一死,只剩下孤儿寡母。
“借一步说话。”李胜走到拐角处,从兜中掏出三个元宝,“我一位故人,见不得这种天灾人祸,托我给你家送来一点钱,帮助你们熬过现在的艰难。”
妇人愣住了,好一会才接过元宝,千恩万谢。
李胜挥挥手,轻飘飘的走了。
依照这个说辞,又陆续给另外两家人,各自送去了三个元宝,然后飘然离去。
骑上马,回返县城。
“胡员外造的孽,也算是弥补一二。”
李胜並非滥发善心之人,但这三家老百姓確是因为胡员外遭雷劈,意外殃及池鱼,才被砸死,所以得了胡员外的家產,他才代为赔偿一点钱。
不求別的。
只求个心安。
“算起来,胡员外的家產还真不少,可惜没什么元宝,都是些笔墨纸砚、玉石古玩,暂时不好变现。”李胜眯著眼睛,突然想到別的,“貌似,在拐杖山,还有一株特殊的茶树。”
不过他不准备现在就去找这棵茶树。
得等一段时间。
確定老狐託孤这套戏码,当真没有任何算计了,再去將这棵茶树移栽到日月壶中。
“人心叵测,何况狐心?”
“胡员外一缕神魂,尚且能附身显化,鬼知道它还有没有藏著什么后手。”
“何况!”
“周文栋周县令,恐怕也在盯著胡员外一家,我不能暴露跟胡员外的牵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