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,自从梨知南被君主带走后,梨顾北自觉一个人养梨东西太过耗费精力,便顺水推舟地将小白一直寄养在了自己家。
柏泽岸正想着,便见梨花白偷偷摸摸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,肚皮紧贴地面,眸光动作是明显的害怕,以至于微微炸开了毛,显得分外蓬松。
柏泽岸垂眸,心想,可能是不小心沾上了大姐的气息。
而动物的感知向来敏锐。
“柏泽岸,”温晗不知何时折返回客厅,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眼前画面,蠢蠢欲动地试图加入,“你在做什么呢?把小白吓成这样。”
闻言,柏泽岸举起双手,示意自己可冤枉,分明什么都没来得及做。
温晗见状靠近几步,狐疑开口:“不过你身上的确有奇奇怪怪的味道。”
他从这人先前回来时便发现了,直到现在才借机开口询问。
“很明显吗?”柏泽岸一边洗手一边回答,“今天去见二哥和大姐了。”
“二哥和大姐?”
温晗睁着眼,模样特别萌。
“嗯。”
柏泽岸抬手揉过他的脑袋,语气温柔:“他们都很喜欢你。”
这回温晗不吱声了。
他有些不安,像是被人从昏暗角落直接抱进了明媚的日光里。
若是放在平时,他还会盘踞在树洞里,嚣张的说道——
[走开点,这里很挤了!]
可事关柏泽岸的家人,温晗犹豫几瞬,仍旧没有开口蹦出一个字来。
真的很喜欢吗?
现在开始不捣蛋不做坏事还来得及么?
他有些焦虑,疯狂地想咬手指,
柏泽岸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不安,于是抬手,骨节凌厉的手指带着洗手液的清香,轻轻抵在他的唇边。
“咬吧。”
他说。
温晗探出舌尖,轻轻舔过,无声推开了柏泽岸的手。
只是有点控制不住。
一点点而已。
温晗目光失落,不安的看了柏泽岸一眼。
谁知那人转而将他抱进怀里,安抚道:“不要害怕。”
偶尔有人会对柏泽岸说——
[你别太惯着温晗。]
[你还真是在带孩子。]
柏泽岸对此不置可否。
他分明那么辛苦才能长大。
至于带孩子
那又如何?
自己亲手带大的崽崽,没有谁比自己更有资格拥有他。
也总是到了此刻,柏泽岸心中从未言明的占有才会显露冰山一角。
“别怕。”柏泽岸调高了地暖温度,将温晗放在沙发上,轻抚过他泛红的眼尾。
温晗则抠着手指,一副晃神的模样:“哦,我不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