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,怎么了?”王硕烁忍住笑,背挺直直,下巴也微微抬起来,摆高姿态说。
她背后可是有人的!实力大大的!
几个同门表情一垮,左眼写着“苦”右眼写着“哭”,扭扭捏捏地道歉说:“对不起,我们只是好奇为什么钟师叔收你为徒,没有恶意的,你知道我们额头的包怎么才能好吗?”
关于这个嘛……王硕烁也不知道!
等下了课,她便化作一只鸟,飞奔回剑阁,叽叽喳喳围着钟如期说起课前的事。
“所以她们怎样才会好?”王硕烁一边说还一边止不住地笑。
钟如期收拾着东西。过两天她就要出发了,多留这几天,就是想确认柳、王姐妹俩能不能适应这里。
若不能,虽然顾虑比较多,但还是能带上她们的,只是要做的事会变得麻烦一些。
这下见王硕烁的神情,钟如期便知自己可以放心了。
她递过去一瓶东西说:“涂一点就好了。”
王硕烁接过,神奇地盯着这药膏看来看去还闻了几下,说:“她们找医修看过了,说医修开的药膏没有用。”
钟如期“嗯”一声:“因为不是伤。”
是小小的不会伤到人的开玩笑似的咒,咒这些好奇心过于旺盛的小辈额头起个不疼不痒的小红鼓包。哪怕没这瓶东西,那包半个月就下去了。
咒用她的灵力下的,自然要有她的灵力才能提前解,她递给王硕烁的,是最最寻常的药膏里,唯一不寻常之处,就是混入了她的灵力。
她仔细讲给王硕烁听。
王硕烁羡慕地说:“什么时候我的灵力也能外化成这种程度呢?”
钟如期嘴角勾出小小的弧度,说:“好好学,等我回来给你上点难度。”
王硕烁惊恐,瞳孔震颤。
之前还不算上难度吗?
财财默默肉垫捂脸。
被带坏了,钟如期真的被庄清芳带坏了。
原本是纯白,现在白切下去有点点黑了。
钟如期走的那一天没有告别,甚至她没说自己哪天走,大家只知道她后面还有些事要出去,具体是什么事,似乎只有剑尊和其他长老知道。
只有一直在身边的财财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发,也知道她出发时静悄悄地隐匿身形,来到王硕烁上课的教室外,看着王硕烁“高抬贵手”地用弹指的方式,把药膏蹭到同门的额头上。
同门的小红鼓包下去了,她也亲手给自己“报仇”了。
财财伸出爪爪,在钟如期的嘴巴上摁了摁。
钟如期迷茫地收回视线,擦了擦嘴巴,看向财财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问。
财财抗议说:“你居然嫌弃猫的爪爪!”
钟如期心虚,也不是嫌弃吧,只是这肉垫到底在地上跑来跑去,偶尔还要埋点东西,就这么摁在她嘴巴上,确实有些怪异。
钟如期闪烁其词:“没这么一回事。”
她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回去,又说:“所以怎么了吗?”
财财大猫有大量,不和她计较,尾巴秋千似的愉悦晃两下,说:“你这段时间经常笑!”
是这样吗?钟如期抱紧财财又放松。
好像真的是这样。
她无声地用自己的方式和一群人告别,和财财离开学宫。
时间似乎回到封印里的日子,那时,她身边也只有财财。不过现在心态已经很不一样了。
她身边只有财财,但心里装下了好多好多人。
“走吧。”钟如期说。
“回你的故乡吗?”财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