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懿问她:“好点了吗?”
江清浅点点头,苏珊赶紧凑到床边坐着,问她怎么回事。
江清浅随着问题,回忆今天,说到一半,想起了浴室的情形,一哽,苏珊愤怒地骂着陈松这个狗东西。
骂完听见江清浅的声音停住了,看着她的脸,由于回忆起了今天的浴室窘态,江清浅脸已经羞恼的红了又白,白了又红。
苏珊看她变色龙一样的脸色,抬手探了探她额头,转头看着谭懿:“她。。。。。。这是出啥问题了,你快来看看。”
江清浅拿下苏珊的手,“没事,林森梵呢,你叫他进来,我有话。。。。。。跟他说。”
苏珊出去的空档,谭懿和江清浅说了她和林森梵的谈话,江清浅手握成拳,蹙了蹙秀眉。
说林森梵的话,没有给她带来波动,是假的,这是这么多年,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要给她自由。
不为了他人和社会而违背本心做出选择,每一个决定都是基于自身意志的自由。
呵,他两句话就说透了她前半辈子的状况,真是讽刺。
这样的自由,她有吗?
林森梵进来的时候,谭懿就出去了,房内只剩下林森梵和江清浅二人。
换成过去,江清浅极力避免和林森梵共处一室,也不知道是这段时间的潜移默化,还是今天林森梵的一举一动让她有那么一点相信林森梵没恶意,至少现在没有。
她和他在房间里,她半坐在床上,手上滴着点滴,病中娇花。
很半天,房间里只能听见点滴滴落的声音。
林森梵开口了:“你。。。。。。还好吗?”
林森梵面对江清浅,总是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刚开始可能是叹息、替肉身赎罪的心理,后来混杂着一些愧疚,随着时间的推移,如今他也说不上来。
是一种很难清晰表达的心理,无关于喜欢,只是总归是和刚开始不同了,是有些在意的。
这种在意让他会想到青龙寺后山竹林里以及今天浴室里,江清浅的脆弱。
也会想到她受到伤害后的自立自强和情义之间的拉扯。
会为了她做一些不是很必要的事。
江清浅点点头,过了一会儿抬眸安安静静地看着他,“你今天。。。。。。为什么救我?”
很直接,很赤诚,江清浅拿掉了聪慧和探究,用最原始的方式,向林森梵询问他的改变。
林森梵睫毛一颤,他在保证不崩人设的情况下,尽力的做着符合常理的改变,但他开局的人设实在是太烂了,他又不愿意违背自己的本心,所以难免会惹人怀疑。
但他想尽力试试,摸着手腕上的佛串。
“救你,也是在救我自己。我。。。。。。在垃圾堆里滚了太久了。”
话语不多,但字字坚定,江清浅神色有些意外,怔忡一会儿。
“你和谭懿说,要放我自由。”
“我说错了,是你拿回自由。”
这句话让江清浅怔了一下,心底涌起一些酸麻。
“为什么?你以前很恨我的,甚至你就做过侮辱我的事。”
江清浅和林森梵的声音都不重,江清浅的很轻,像羽毛划过心上,飘荡在空中,她很平静地说出那些让人疼痛的记忆,好像并不在意。
被子里的手暗暗捏紧了,眼眸也微垂,江清浅等着他的回答。
“有句话叫今时不同往日吧。”
“是离婚吗?”
“不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