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师傅可得多费心,我悟性……应该还行。”
袁师傅斜睨著他,忽然话锋一转。
“都拜师了,把另一个名字告诉我吧。”
“师傅说什么呢?”
黑屿川心里咯噔一下,他挠了挠头,装傻充愣。
“我就叫利亚姆啊。”
“臭小子,还防著自己师傅。”
“师傅此言差矣。倒是师傅,您还没告诉徒儿您的大名呢。”
“嘿呀,老夫不告诉你是为你好,省得你知道了膈应。”
袁师傅又往嘴中倒了一口酒,晃了晃,这次连黑屿川都听出了里面的酒不多了。
“师傅,我待会要去晚舟渡,你去吗?”
“晚舟渡?你去那干什么?”
“去看看亲戚。”
袁师傅睁开眼,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个遍。
“你刚才说你叫什么?”
“利亚姆啊。”黑屿川被他看得发毛,下意识往后缩了缩。
“姓呢?”
“安德森。”
袁师傅伸手,拨开他额前的刘海。
他的指尖带著酒气,还有点糙,黑屿川忍不住缩了一下。
“你是羽奕那丫头的儿子?”
黑屿川眼里满是震惊。
“师傅认识我母亲?”
“嗯,哎呀,竟然这么巧,你我还真是有缘。”
“何止认识。”
袁师傅收回手。
“我和你外公秦砚之是老伙计,当年羽奕出嫁,我还去喝了喜酒。”
“你长得倒是像你妈妈,特別是这眉眼,不知道羽柔见到你是什么反应。”
“那……我小姨秦羽柔,她还在晚舟渡吗?”
“在啊,我这几天的酒,都是到她那儿打的。”
袁师傅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,將酒葫芦隨手往腰上一別,磁吸“咔嗒”一声扣紧,
“羽柔和沈松,也就是你姨父,把酒馆经营的很好,不得不说她比你娘有商业头脑。”
可不是吗?
在伊森口中,自己母亲,属於用计算器也能把帐本算错的笨蛋美人。
黑屿川嘴角微微勾起。
从別人的记忆里,听到秦羽奕的故事,让他心中母亲的样子更加鲜活了。
“小姨……她还好吗?”
“好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