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他这些日子天天都往山里跑?”
何宅之中,何永光拎著烟杆,在藤条编制的太师椅上,一晃一晃。
“可不是,天天下午就从村头出去,约莫晚上了才回来。”吴勇生的贼眉鼠眼,在茶铺盯著袁逢春的就是他。
“这小子真以为自己能种成功?”何永光嘀咕著。
“你跟上去看看没有。”
吴勇叫苦连天:“姐夫你可別开玩笑了,那山路又窄又难走,还没什么人,我跟上去指定会被发现,到时候他们有防备心了就不好了。”
“你得想个办法,看看他们什么情况了,我们也好早做打算。”
“这太难了姐夫。”吴勇皱著眉头,为难道。
何永光白了他一眼,自家小舅子什么德行,他还能不知道吗?
“十两银子,你要能把事情办成,我再给你十两。”何永光竖起一根手指,指了指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钱袋。
一听见这话,吴勇立刻喜笑顏开:“瞧姐夫你这话说的,咱们是一家人,不说两家话。”
他两步並作一步走到桌边,將那钱袋收入怀中。
“那袁逢春每次去山里,都会带著另一个人,那人我认得,是村东头的农户,名叫李有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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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是能把他搞定,咱们就会对袁逢春的举动了如指掌。”
“还算是有点脑子。”何永光微微点头:“但是据说这李有田和袁逢春的关係极好,你能收买他?”
“以前嘛,肯定是有点困难,但是现在就不好说了。”吴勇摸著怀里硬邦邦的钱袋子,乐呵呵的说道。
却没想到何永光一烟杆就抽在了他身上:“別卖关子,有话直说。”
这一下抽的吴勇齜牙咧嘴:“那傢伙好像最近很缺钱,我老是能看到他一大早天不亮就去河边拖河沙,天黑透了才回家。”
“你找个合適的机会,去接触接触,要是能收买他,袁家的十亩良田,可就是铁板钉钉归咱们了。”
“得嘞姐夫。”
吴勇满口应承下,转身就出了何宅。
他在街上四处张望了一下,隨后又將怀中的钱袋掏出来掂量了一下,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。
在街上七拐八绕,很快就来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街角。
走到乌木门前,食指微曲按照三长两短的节奏,重复敲击了两遍。
不一会儿,就有人打开房门,探个脑袋出来看了一眼,发现是吴勇,这才满脸堆笑的將他迎了进来。
门內门外是两个世界。
推开沉重的乌木门,来到了一个不算阔大的厅堂。
屋內的光线昏沉,仅靠几盏悬在高处,积满黑灰的油灯勉强照亮。
骰子在粗糙的檀木骰盅中被庄家奋力摇动,发出密集的“哗啦哗啦”声。
每一次开盅,就有无数的铜钱、碎银在粗糙的桌子上被推来推去,叮噹作响。
“勇哥要不先来热热手?”身上有著刺青的打手对著吴勇说道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他找了个人少些的位置,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,从怀中的钱袋子摸出几块碎银,丟在了桌上写著小字的区域內。
刚开始的吴勇还有些克制,可没过多久,他就跟周围那群赌徒一样,趴在桌子上,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著庄家手中的骰盅,状若癲狂。
等到他再次出来的时候,整个人疲惫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