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明非:“我请。”
芬格尔握著车把的手,猛地抖了一下,摩托车在马路上画出了一道风骚的s形曲线。
他沉默了,似乎在进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。
片刻之后,芬格尔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说:
“路师弟,我看你的身体,確实没什么大碍,精神头比我还好!既然你这么想吃肯德基,那作为学长,我怎么能不满足你呢!走,咱们去!”
路明非看著他那副“为了你,我只好勉为其难”的背影,心里哭笑不得。
这傢伙,果然还是那个一听到“免费”和“食物”,就立刻拋弃所有节操的芬狗。
十分钟后,两人坐在一家灯火通明的肯德基里。
“两份全家桶!”路明非对著点餐员,大手一挥。
自从他“展露锋芒”后,叔叔每个月都会很知趣地,將父母打来的大笔生活费的大头地转到他的卡上。
一顿肯德基,对路明非来说,確实不值一提。
“豪气!”芬格尔对著路明非,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。
很快,堆成小山般的炸鸡、汉堡和薯条被端了上来。
芬格尔看著那两份堆成小山的全家桶:“路师弟,你以后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!”
说完,他便迫不及待地抓起两个鸡腿,左右开弓,大快朵颐。
“路师弟,你有所不知,”
他一边狂塞著鸡腿,一边含糊不清地进行著“美食点评”:
“这肯德基的全家桶,也是有讲究的。你看这鸡腿,炸得外皮酥脆,但內里的汁水锁得不够,火候上就差了那么零点五秒。还有这薯条,软趴趴的,一看就是放了一段时间了,完全没有灵魂……”
“这傢伙,吃个快餐都能说出这么多门道,不愧是未来的新闻部部长,死的都能被他说成活的。”
路明非看著他那副饕餮的样子,在心底无奈地吐槽,同时他也注意到,芬格尔那副大墨镜下的眼睛,一直在偷偷地观察著自己。
“这傢伙……”芬格尔一边狂塞著鸡腿,一边在心里飞速地盘算著。
就在不久前,昂热校长才亲自给他委派了这个监视路明非的绝密任务。
紧接著,在校长的“微操”下,执行部也名正言顺地,將这个任务交接给了他。
和他交接的上一任监视员的报告里说,这个路明非,前十八年的人生,就是一个標准的、无可救药的衰仔。
但最近,似乎是龙血突然觉醒了,整个人脱胎换骨。
“脱胎换骨?”
芬格尔看著眼前这个稳如老狗的路明非,又想起了他刚刚从尼伯龙根里杀出来的战绩,心里直犯嘀咕:
“我有理由怀疑,他那衰了十八年的人生,全他妈的是在演戏!”
就在芬格尔思绪万千之时,路明非忽然开口了。
“芬格尔学长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