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家懂得越多,说明家学渊源,来头越大。
要知道,只有大户人家的子弟,才能在学习文化课的同时,有能力和机会接触药理,学习医术。
正所谓不为良相,便为良医。
士大夫眼中的良医,便是儒医。
儒医是什么?
这可是屡次落榜不第的士大夫们的遮羞布。
可见,在士大夫阶层看来,成为一名儒医,也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。
李管事暗暗高兴,遇到东家,他可算是遇到贵人了。
刘初一虽然不认识字,但也知道东家是亲手为他母亲写药方。
要不是害怕打搅到东家,他现在打算再跪地磕几个头。
在扁担倒了都不知道是个“一”字的刘初一看来,东家字写得像道士画的符籙一样好看。
东家无所不知,医术必然也很高超。
自他记事以来,除了他娘亲之外,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如此之好。
东家是什么身份?他家是什么身份?
他竟能劳烦东家为他操心?
这肯定是上辈子积了不知多少福的缘故。
其他的铁牛等四个护卫,脸上也满是探究好奇,以及藏不住的喜色。
他们没想那么多,只知道以后自己打架受了伤、家人生了病,不用专门去请大夫了。
因为东家会为他们看病抓药。
这能省下很大一笔钱。
此时的他们,还不知道在三年后,圣上就会推出给他们穷苦百姓免费看病的惠民药局。
朱先安很快就放下了毛笔,將写好的方子挪到一旁给李管事看。
“这方子是破风寒的,你记一下。回去后给初一他娘喝。”
“是,东家。”李管事连忙应下。
“我再写两个方子。”
他们在路上的时候,朱先安就安排好了。
来怀仁堂,不仅仅是为了一个风寒药物,还要买驱虫的药。
驱的自然是眾奴僕身体內外的各种寄生虫。
这治疗风寒的药,会在怀仁堂里煎熬,然后给刘家妇人服用。
至於驱虫的药物,由於他们人多,需要的量也很多。
故而朱先安打算先將药抓上,然后再请一个药师,去鲜鱼巷那边的院子里,当场煎熬给眾人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