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早偷摸爬起身来,就是羞於看到朱先安。
而此刻朱先安听到这个消息,顿时也惊讶万分。
刚才谢清宴还说,鶯儿妹妹好了许多,没想到眨眼功夫,就又病倒了。
而更关键的是赵姑娘。
连饭都吃不下,竟然不行了?!!
要不要这么严重?
昨晚还只是轻微风寒啊。
朱先安面色大变,当即大踏步出了院门。
临出门前,衝著从厨房小跑出来,容失色的谢清宴喊道:
“在锅里煮一些鸡蛋肉沫麵糊糊,用放在缸里的白麵粉。然后弄碗薑汤。你叫谈五六他们帮忙,然后马上过来帮忙。”
“是,爷。我这就去叫人。”
谢清宴记下后,转身就走。
朱先安將目光转向谢清欢。
“你去屋里將我那两条粗些的毛巾拿过来,然后我们一起过去。”
说罢,不等谢清欢答应,连忙往厨房走去。
约莫七八个呼吸后,抬著一盆子凉水走出来。
这凉水是半个时辰前,才从珍珠泉中运过来的,凉爽,正適合
“咣当”,赵姑娘家的掉漆院门被朱先安一把推开。
隨后他大踏步跨步入了赵家院子。
他在前几天来过赵姑娘的院子,对院內布局和房屋布局比较了解,脚下不停,直奔赵姑娘的闺房而去。
人命关天,哪里还容通报?
边跑边喊了两声,见无人答应,就一步跨入了屋內。
赵姑娘的闺房很雅致,像是山下竹林,极简单却不失优雅。
和她的为人一样,有种自然的雅致。
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儿,还有淡淡的,早上留下的肉粥的味道。
入了闺房,越过小木桌,朱先安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铺上和衣睡著的鶯儿。
百褶裙摆下,是挺翘的小圆臀,修长的双腿紧紧併拢。
枕头靠里的一侧,整齐叠放著几件女儿家的私密衣物。
这俩主僕,连存放衣物的箱子都典当出去了。
顾不得多想,朱先安三两步走过去,伸出手指放在鶯儿白皙的脖子上。
鶯儿微微张开的嘴唇里吐出灼热的气息。
她睡觉的时候眉头轻轻锁著,俏脸上有些许发红。
这个时候,她的体温很高,身上也有些发烫。
“劳累加感冒,吃饱后犯困睡著了。”
睡得很死,看来是真累了。
朱先安收回手指,轻轻鬆了口气。
但他也知道,这种情况耽搁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