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怎可能?!”太子也不信,与老皇帝愕然对视上,惊愕之余低喃,这刚来的像极了应梦贤臣的人竟是个早夭之命??
三到五年,谢元白能为丰朝效力多久?难道梦中他当上首辅后,不久就身亡了?
那做这梦有何意义?
一时间,太子迷茫了。
三个太医惧于皇帝威严,吓的‘扑通’一声跪倒在地,“回陛下,状元郎脉象经我三人之手诊过,绝无可能出错,臣等绝没有说谎啊。”
其实来之前,他们也纠结过要不要回禀此事。
不说吧,看皇帝和太子在意谢元白的样子,将来怕是要对其委以重任,恐日后对方出事了,二人还要回过头来追究他们当初为什么没诊出来!误陛下大事!然后怒火捎带着就把他们卷入其中。
说吧,他们又实在惧怕皇帝,没办法,夏震天人堆儿里杀出来的威名,多数人都是畏大于敬。思量再三之后,还是决定多嘴一回,回禀了。
震惊思考过后,老皇帝做下决定,严词命令道:“此事绝不可说出去,谁都不能告诉!”
“至于谢元白他自己……”要不要说呢?
停顿了不过两秒,皇帝背着手原地转了一圈儿,郑重道出下文,“先瞒着,要是他来问,倒也不拘于告诉他实情。若是没问,你们也别多这个嘴。”
他面色凝重又严肃,不是说有意要隐瞒谢元白这事,而是他暂时也还搞不清楚这梦到底代表什么,脑中一片混乱。这种事情、他也拿捏不好若是突然告诉谢元白会不会引发什么后果,还是暂时让他想想的好。
“是,陛下。”三个老太医恭敬答完,赶紧退了出去。
晚上的琼林宴,谢元白没去参加,因此倒也少听了许多的酸言酸语、还有一些看他热闹的话。
但做过相同之梦的人其实注意力全放在感慨梦的奇异和原因上,没做这梦的人,也没谁理他们。
赵常徽扫了眼角度里窃窃私语的人,奇怪他们为何没有梦到?却是懒得开口搭理他们。
一众人等再度梦到谢元白是在两天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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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一条快乐的小咸鱼、小咸鱼~~今天看看书,明天读读报,后天再来起个大早,和一帮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去上朝,像我这样的咸鱼世界上哪里找?”
“哎呀!你又打我?!我脑袋上有伤的你知不知道。”
不大的小院内,一个身穿淡青色长衫的青年似念似唱,摸了摸刚被扇一翅膀的后脑勺愤愤不平。此人正是谢元白。
而在他头顶前方,飞着一只鸟。成人脑袋大小,形似朱雀,羽毛上半身却为纯白、腰部往下才是赤红,似染了渐变色一样,头顶长有三根一指长的翎羽。
鸟回嘴道:“你伤在额头,我打你后脑勺怎么了?谁叫你不认真练习的。”
“你说不想在屋子里,要来外面边晒太阳边练仪态,我也随你了。”
“可你竟然又想偷懒!”鸟愤怒,稚嫩可爱的女童音更加高扬,“你知不知道,你这会儿浑身上下都是破绽,一看就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,尤其要注意你的表情管理!你这会儿都傻气外泄了!”
有反应聪慧灵敏者,在刚入梦没一会儿就察觉到自己又在做梦。
而这次梦境的主人公,依然还是谢元白,倒真叫一些人心底纳罕‘奇了’。
只是这会儿的他,与那天他们在大殿见到的样子大相径庭,整个人活泼的过了头,表情丰富多彩。
还有这只鸟,他们也是第一次见会口吐人言的鸟。
“我才不傻呢,央落。”谢元白轻笑,单手用手指转动着手中的书。这是方才给他顶在头顶用的,现在被他拿在手里玩。
鸟气的一翅膀拍下来,谢元白眼疾手快的叉腰往后一蹦,成功躲过,笑的眉眼更弯,那脸上的神采比院中的阳光更明媚而耀眼,就是说出的话叫鸟生气。
“嘿嘿,没打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