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转头望去,看是娥凰来了,也不畏惧,反而一脸傲气的扬起下巴。
一个被休弃的人,有什么可怕的!
旁人鸦雀无声,一时间仿佛连风吹叶子的声音都停下了。
“小姐,”灵雀未语泪先流,眼泪似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掉,百种委屈尽在眼中,“是大爷让我下的马车,可她们不让奴婢和小少爷进去,还口出恶语。。。。。。”
娥凰点着头让她把话说出来,然后弯腰蹲下哄了哄安哥,待安哥不再哭了,才缓缓起身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?我没听清,再说一遍。”娥凰走近,直视向珍珠。
她声音无波无澜,让人判断不出此时她到底生没生气。
珍珠扭过头来,眉头一挑,笑得讥诮,“原来夫人这么喜欢听骂啊?好,那我就再说一遍,我说——”
未等她说出来,只觉一阵风吹过,脸颊上仿佛被烙铁烫了一下,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娥凰。
她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,府里的下人谁不是对她恭恭敬敬,就是大爷也会给她几分薄面。
往日里周娥凰拜见老太太,还要看她几分脸色。
她是疯了吗?竟然敢打她!
珍珠竖目圆瞠,立时厉起来,“你敢打我,我可是老太太的人!”
“哦?是吗?”娥凰嘴角挂着一抹轻柔的笑意,下一刻,嘴角一落,抬起手快速在她脸上掴去一掌。
珍珠气得两只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,歇斯底里喊道:“你一个被休了的弃妇,还敢在我们颜家张狂!你再打我一次试试!”
“啪——”话音刚落,娥凰扬起巴掌又一个耳光飞快的甩过去,似乎卯足了全力,一巴掌将珍珠倒翻在地。
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珍珠,“我一日未走,就一日还是颜家的少夫人,我有何不敢!”
原本老太太是要将珍珠给颜玉郎做姨娘的,但他没同意,珍珠不怪颜玉郎,却记恨上娥凰。
平日里挤兑编排就罢了。
朝华一进府,她就跑去讨好,朝华那些磋磨她的手段,大多都是她在旁煽风点火。
淹死安哥嫁祸给自己,也是她出的主意。
仇人就在眼前,如果换了她以前的脾气,早已将她五马分尸。
可如今,寄人篱下,只能先隐忍着。
这几巴掌只不过是利息。
待她离开颜家,再作筹谋。
总之,上一世害她的人,她一个都不会放过!
珍珠进了颜家后哪里受过这样的屈,起身就要来撕娥凰。
娥凰正欲还手,倏尔梨花树下一角月白色衣角撇进她眼中。
她顺势后退一步,跌倒在地上,痛叫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