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顿暴揍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,直到县衙的捕头带著不少的捕快爬上大官人家的墙头这才结束。
“住手,竟然无故伤人,给我拿下。”
熊捕头看著从野猪头变成了家猪头的傻少爷无奈的摇头,若不是有个好老子,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。
但这事必须得管。
大官人头大如斗,是真的如斗,眼睛鼻子嘴巴都变成一条线了,加上没了不少牙,悽惨非常。
此刻瘫在地上嘴里冒著血沫子谁也不知道他说什么。
“熊大人,好大的官威,我们城隍司的人你也敢拿。”
朱来福也带著一票校尉蜂拥而至,他见势不妙,立刻就回去摇人了。
校尉听城隍有麻烦,也是来了不少人。
熊捕头顿感头大,这些傢伙来自三教九流五行八作,以前就很难缠。
现在都加入了城隍司,有了官身,那更是不好惹。
虽然变法以后,县衙改制,捕头也是官身,但只是从九品下。
和这些人衝突,不能,也打不过。
“原来是朱大人,来根烟。”
熊捕头低头赔笑,递上了一根香菸。
朱来福一看,好傢伙,一两银子一包的“剑胆琴心”,这也是变法后出现的新工艺。
“你这是做甚,有事说事。”
朱来福眼角扫了一眼门口,发现张衍已经不在门口,但依旧不敢接。
“兄弟,给个面子,有空春华楼。”
熊捕头只能继续赔笑,虽说城隍司主要负责诡异事件,不得插手地方治理。
但两人都动用邪祟了,真较真,还是看谁的官大、拳头硬。
“呸,我给你姥姥个腿,我们城隍司接到密报,最近有採贼在本县作案,这狗东西,爬墙头企图调戏良家,我看他就是那採贼。”
朱来福吐沫星子喷了熊头一脸。
“老子打死你这个孽障。”
突然,一个身穿淡青色官袍的中年人衝到大官人身前。
“跌啊……”
啪、啪、啪……
“我不是你爹,都怪老夫教子无方,你说府上人多,老子给你找安静地方读书,你却大白天的在家玩什么纸鳶,掛墙上了你让下人取就是了,非要自己上墙,这下被误会了吧,老子非抽死你。”
朱来福傻了,他一个乡下来的小年轻,哪里斗得过一个读书人。
“本官正给故去的城隍大人上香,谁敢在外面大呼小叫,城隍大人是为了保护全县人而死,家里就剩下孤儿寡母,这个时候上门闹事,真当我城隍司死绝了不成?”
听到张衍的话,校尉们顿时义愤填膺,可不是么。
城隍大人才故去不到一个月,这都有人欺负他们孤儿寡母,如果他们没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