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风,你最有办法,我该怎么办?
回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。
许久后阮长风涩声道:“我们去举报他。”
婠婠按住突突乱跳的太阳穴,剧烈的头疼让她产生撞墙的冲动。
“他是李学彬的指导老师,没有哪条规矩说老师不能给学生安排实验的。”
司婠婠走回家,她的头太疼了,需要吃点药睡一下。
刚吃下药,又有人敲门。
婠婠实在不想开门,可门外的人锲而不舍。
“长风……让小米走吧,我不会开的,我就是睡一觉。”
阮长风说:“不是小米。”
这时门外的人开口喊她:“婠婠,我知道你在里面,我是妈妈……”
是徐玉珠。
“婠婠,我知道你不想说话,可以开门让妈妈进来吗?应时说怕你一个人出事……”
婠婠强撑起乏力的身体,给婆婆开门。
徐玉珠一看到婠婠,眼泪就掉了下来:“我可怜的孩子,怎么瘦了这么多?”
“没什么,就是不想吃饭。”婠婠把婆婆迎进门。
“你想吃什么,我给你做……”徐玉珠说:“上次去我家吃的酒酿鸡蛋好不好?你之前很喜欢吃的,还加很多小元宵一起煮……”
婠婠摇头。
老人眼中的关怀全是出自真心,没有一丝作态,这让婠婠更难受了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请你告诉妈妈。”
婠婠捂住嘴:“我不能说,你受不了这个。”
徐玉珠微笑着鼓励她:“婠婠,妈已经活了六十八年,我经历过很多你想都不敢想的事情,没有任何事情我接受不了。”
想了一下,她补充道:“当然,如果你是变性人,我确实接受不了。”
婠婠噗嗤一声笑出来,揉揉眼睛:“妈,你儿子是同性恋。”
“嗯。”徐玉珠毫不意外地点头,鼓励她往下说。
婠婠觉得没必要再说下去了。
“你早就知道?”
“那是你没见过应时跳舞,我儿子舞跳得超好,一看就不是直男。”
婠婠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中,脚下的土地一块块塌陷。
“你早就知道,你不告诉我?”她觉得恶心,一阵阵反胃混合着头痛,几乎站不稳。
“婠婠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徐玉珠想要搀扶她。
“滚!”婠婠奋力挣扎:“你们一家子,都太恶心了!”
“婠婠,我们真的不想伤害你……”
不想伤害的人,伤她最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