揭阳镇比东溪村,可繁华了不止一点半点。
青石板铺就的街道,两旁是各式各样的店铺,酒楼、茶馆、杂货铺,应有尽有。
街上人来人往,叫卖声、吆喝声此起彼伏,充满了烟火气。
陈远带着一群歪瓜裂枣的“小弟”走在街上,回头率百分之三百。
没办法,这群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,要么就是脸上带疤,组合在一起,活脱脱一个丐帮分舵。
“伍长,咱们去哪家?”张大鹏兴奋地搓着手。
“就那家吧,看着气派。”
陈远指了指街角最大的一家酒楼,门脸上挂着“迎客来”的牌匾。
众人走进酒楼。
店小二一看来这么多人,还以为是来闹事的,差点没把门板给装上。
可见到陈远掏出钱袋,说是来吃酒,那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热情的不得了。
“各位军爷里面请!”
众人寻了个大堂的宽敞位置坐下,点了些酒肉。
很快,一坛坛酒水和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被端了上来。
大多是些酱牛肉、卤猪肉放了点粗盐之类的大路货。
但对于这群刚从战场上下来,又穷得叮当响的汉子们来说,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。
“伍长请。”
吃了两口肉,众人便来请酒。
“兄弟们请。”
陈远端起一碗酒,喝了一口。
下一秒,他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这玩意儿是酒?
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酸馊味,混着淡淡的苦涩,在嘴里炸开。
度数更是低得可怜,估计也就比后世超市里的醪糟汁高那么一丢丢。
陈远强忍着没当场喷出来,艰难地咽了下去。
再看张大鹏那群人,一个个喝得满面红光,大呼痛快。
“好酒!痛快!”
“就是这个味儿!”
陈远彻底无语。
这群家伙,似乎没喝过什么好东西啊?
不过,这么看来,这个世界的酿酒技术,似乎还很落后。
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