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家基本都是由副本系统管控,而斐从一开始连接的就是游戏总系统。
斐真是不想回忆那段天天听总系统各种诱导他走歪路的时光。
“通关奖励居然是这种?如果不是怪谈出现在了现实,这种奖励根本没什么用啊。”
艾琳拉想起了那个快要被人遗忘的唯二通关玩家,不过这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,“听起来只是一个噱头而已,当初总系统说得很含糊,看来她通关了也没法拿到想要的。”
“……你说的也是玩家?”
“对,不过你肯定不认识她,因为她是在六年前离开的游戏,怪谈游戏存在了这么长的时间,总共也没几个人通关,所以我还有点印象,只是可惜那个女生没能回到现实。”
通关却没有回到现实,斐闻言皱眉,这听起来很古怪,“她选择了留在那个世界?那个玩家也进入了监视局?”
“也许吧,听说她变成了怪谈。”艾琳拉当然清楚这有多奇怪,一个历尽艰辛、终于可以回归正常生活的通关玩家怎么会自愿变成怪谈,“她死了,但又没完全死。”
“怪谈游戏没有她的踪迹,也许她是停留在了游戏之外的场地,不管怎样她都没法回到现实,背后应该是发生了什么。”
难怪在他回到现实的时候,总系统在消失前说的是“恭喜你成为首个通关游戏、顺利回归现实的玩家”,原来重点是后半句。
斐追问:“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?”
“我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,不过我还记得她的游戏ID。”艾琳拉思考没多久就告诉了斐,“她的ID名是‘厌’。”
确实如她所说,斐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,也许是时间过去实在太久,也可能是总系统不允许别人再提及她的消息,“你觉得她,又或者说我,我们会是导致怪谈降临的源头吗?”
斐指代的自然是屏障破裂、游戏入侵现实引发的一系列怪谈事件,他随口问着身边人,然而通关时间较近的他更像是罪魁祸首,“怪谈游戏的通关奖励说不定是惩罚才对。”
“你觉得你们打开了这个魔盒,造成了怪谈的降临?”艾琳拉不予置评,有限的信息使她看得没那么清楚,“或许这就是它们想要的,又或许这一切的发生是必然的结局。”
“我建议你去问总系统那家伙,它不希望失控局面的发生,却也不代表真的和它毫无关系,你现在还可以登入监视局吗?”
“不能。”斐摆了摆手,他的确有办法,只是还需要一些助力,“监视局想借助我这个描点来到现实,我不打算就这么让祂们过来,那会乱套,我得先去趟监视局。”
艾琳拉问他:“你打算怎么做?总系统能把我们送回去,帮你应该也不是问题,你要找它吗?”
“我会找它谈谈关于目前状况的事情,叫它帮忙还是算了,我还不如找个自己有办法回去的怪谈把我一起带过去。”斐其实已经想好了找谁,只是那家伙现在还没来这里。
艾琳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,她以朋友的身份说了句:“那就祝你好运。”
“走吧……等一下,有人过来了,在不同的展厅,似乎不是一起的,哪个是你的同伴?”艾琳拉说完见斐摇头,她停下步子,“不认识,那我除掉你不会有意见吧?”
艾琳拉看起来性格够好,有着分外的耐性,交流起来也与常人没有差别,平常状态的她在大部分情况下不会主动猎杀玩家。不论她、馆长还是那些植物,基本都是这样。
……不过这也只是表象而已。
博物馆怪谈的所有存在都拥有交替的两个阶段,一面是欺骗性的平和冷静,而另一面才代表着怪谈应有的疯狂与残忍。
交替的规则是时间,白天是正常状态,而夜晚是对立的错乱,并且博物馆这个怪谈领域的时间流逝没有任何规律可言,即便现在还是白日,下一刻也许就会陷入无止境的黑暗。
“其中两个人随你处理,他们是冲着馆长来的,他们想要控制怪谈。”斐问过系统,知道来的是沈确、咨询师和诗人后才说,“还有一个人是我的朋友,我会制止你。”
艾琳拉笑了下,她示意人跟上,“进入第二状态的时候我可没有理智,就算你拦在我跟前,我也不会心慈手软。”
斐完全清楚,他已经应对过很多次这种情况了,他同讲解员来到隔壁的展厅,看到戴着口罩捂得格外严实的沈确时,没忍住来了一句:“今天挺自觉的啊。”
“……你信不信等会时瑜过来我直接把口罩摘掉?”
“别啊,我开玩笑呢。”
艾琳拉听到他们的对话,也明白了斐要她帮忙照看的应当不是这人,她挑眉,“你很照顾我们博物馆的生意啊,还有谁要来?是你那个弟弟吗?”
“嗯*,应该不止他,还有个专门收容怪谈的官方组织也会过来。”斐顺带解释了两句,“另外两个人来自一个叫U的组织,这个组织出于利用也收有不少怪谈。”
艾琳拉并不意外,既然出现了怪谈降临的现象,现实里人们不可能一直毫无察觉,官方一定会采取行动应对,相应的,也会居心叵测的人想要利用这种力量。
“U听着很耳熟啊,我记得游戏里有这个公会。”艾琳拉望向斐,她若有所思,“而且好像和你关系很差劲?”
没想到怪谈方都知道自己跟U的矛盾的斐:“……是的。”
纯添乱的沈确:“关系差说得太简单了!是死敌,不死不休的那种!”
艾琳拉:“看来你跟你同伴都很不喜欢这个组织啊,我会传达给馆长好好招待的。”
沈确:“好啊,辛苦你了。”
斐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