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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上传笑傲江湖拍完了（第2页）

“我们低估了普通人想要说实话的勇气。”他说。

当天夜里，《未完成对话》特别直播开启。

没有预告，没有宣传，仅靠口耳相传和铃声网络扩散。信号从云南山谷出发，经由卫星、短波、地下光纤、甚至摩尔斯电码，传向世界各地。

林默坐在镜头前，面前摆着口琴、八音盒、母亲的怀表，以及一张泛黄的照片??那是他十二岁那年，和母亲在海边合影。她笑着，手里拿着一只手工铃铛。

“今天我想讲个故事。”他开口，声音沙哑却不疲软，“关于一个男孩，他妈妈告诉他：‘听见自己的心跳，才是活着的证明。’”

他缓缓讲述母亲如何因抑郁症被守心联盟列为“情绪不稳定样本”，如何在一次次“心理矫正”后失去自我表达能力，最终在一个雨夜独自走进海里。而他自己，如何在成名后才发现，那段让他崩溃的录音，早已被算法剪辑、重组、植入潜意识引导信号，成为控制千万人的工具。

“我不是英雄。”他说，“我是受害者，也是共犯。我享受过光环，利用过同情，逃避过责任。但当我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表演时，我决定做一件最危险的事??不再扮演任何人。”

镜头切换，播放了一段从未公开的画面：林默在第九祭坛废墟中跪地痛哭，手中紧握锈蚀口琴。背景音是风声与断续铃响，没有任何配乐，没有任何修饰。

直播观看人数在十分钟内突破千万。

而在某处地下数据中心，一名值班工程师突然停下工作，摘下耳机，盯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流量曲线。他起身，走到墙角一台废弃的老式收音机旁，手动调频，直到捕捉到那一缕微弱却清晰的声音。

他哭了。

不是因为悲伤，而是因为他终于想起，自己也曾是个会为一首跑调民谣落泪的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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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后，一封匿名邮件抵达“自由频段”服务器。

附件是一段加密音频，解码后内容震惊所有人。

那是守心联盟核心会议的录音片段。高层正在讨论一项代号为“终局协议”的计划：若公众情绪失控率持续上升，将启动“静默覆盖”程序??通过全球通信基站释放低频共振波，诱导集体性情感麻木，为期三年。

“这不是治疗，是灭活。”陈岩看完分析报告，脸色发白，“他们会让我们变成植物人一样的‘平静者’。”

林默却笑了。

“他们怕了。”他说，“当控制失效时，暴政才会暴露真面目。”

他当即决定发起“心跳行动”??在全球同步举行无声集会。参与者无需口号，无需旗帜，只需把手放在胸口，记录自己的心跳，并通过任意方式传递出去：写在纸上、刻在石头上、吹进风里、唱成歌。

第一场集会在冰岛火山脚下举行。三千人赤脚站在雪地中，双手贴胸，静默站立。摄影师拍下这一幕：呼出的白气连成一片，如同大地的呼吸。

第二场在孟买贫民窟，孩子们用锅碗瓢盆敲打出心跳节奏，老人跟着节拍轻拍膝盖，整片街区成了搏动的器官。

第三场在纽约时代广场，巨幅广告屏突然黑屏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实时传输的心跳音频波形图，下方滚动文字：

>**你的心还在跳吗？**

二十四小时内，一百八十七个国家响应。

而最令人震撼的，是南极科考站传回的画面：那块刻有口琴旋律的金属残片，在极昼阳光下微微震动，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嗡鸣??与某位参与者上传的心跳频率完全一致。

科学家们无法解释。

但林默知道。

那是共振。

是亿万破碎心灵在同一频率上的轻轻应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