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,钟一南跟陈喻下棋下得火热,两人如出一辙端坐着,手里捏着小小的一粒棋子,皱着眉头。
你不让我,我不让你,有来有回,眼神在交锋,试探,摸索,斗得内心的小人也在跳舞,尖叫,欢愉。
路子盛叉着腰,站在一边,脚底跟长了泡一样待不住,一会这边看一下,那边看一下。
“快点啊,快点,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磨叽!”
“嘘!”钟一南落了一子,腾出一只手一巴掌扇过去。
陈喻摩挲光滑的棋子:“观棋不语。”
“我也想玩,你们快点嘛!”
“呵!”
钟一南乐了,谁让路子盛太菜,一把一会就下去了,被虐杀,还越战越得劲儿,恨不得屁股黏在凳子上,差点赶不走。
毛小子人不大,虎得很!
倒是跟陈喻玩,有点意思,年轻人,有几把刷子,稳,下手又狠,一点不怕得罪他,搞得他也输,凳子坐不热乎。
“哎呀,你们……”
“闭嘴!”
“聒噪!”
路子盛睁大眼睛,像受了无数点伤害,痛,太痛了,被两个人百分百嫌弃。
“停!”
“等一下!”
“我!”
高礼阳猛的转身,丢下桶,捏住周玺的肩膀,用身高刚好挡住身后。
“别看!你……”
高礼阳眼神扑朔,嘴巴有点打结,不知道怎么说。
“有……”
周玺动了动肩膀,一双大手压着她肩膀,好烫……
“你……”
“啊~”
不远处传来尖叫,然后跟死了一样,没有了动作。
周玺长长的睫毛颤了颤,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她看到了,后悔了,不应该不听话的,僵硬跟高礼阳对上眼,意味不可言说,推了他一把。
“快走。”
“走走走!我噻,太尴尬了,哈哈。”
高礼阳感觉空气被污染了,耳朵被污染了,自己也被污染了!!!
尴尬的脚趾抠地,眼睛看哪里都是烫的,手里的桶是唯一一个可以抓住的东西,恨不得原地起飞。
靠!
“别说了。”周玺感觉右眼皮开始蹦哒。
“好,我们走,咳!”
“呃!”
“那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