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喻翻了个白眼,想把人一脚踢出去:“你不嫌晒?”
“嫌啊,但是伞丢家里了。”高礼阳没有随身带伞的习惯,也有一部分那啥,要点莫名其妙的面子。
他最嫌晒了,可要是自己独撑一把伞直接成为男生里最亮的仔,被哔哔什么比女孩子还精致。
之前他总是躲周玺的伞,现在没人了,哪哪都不习惯,真是可怕。
陈喻就不一样了,人根本不在乎,怎么舒服怎么来,而且,笑他,简直是笑话,谁敢。
不说他们班,哪个没膜拜过他的作业,就是在几个班里,人家的作业都是流通的,他可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宝,谁跟答案过不去,去得罪学霸。
再说,陈喻还是个孤家寡人,欺负人家不怕天打雷劈,子孙后代造孽。
有次某个拽姐花痴他,但是陈喻直接拒绝,人恼羞成怒了,嘲笑陈喻家庭情况,直接引起公愤,被骂的连幼儿园搞霸凌的事儿都被扒出来,最后,灰溜溜道歉。
经此一事,直接把陈喻捧上高岭之花这一挂,小姑娘们都有自知之明,一致认为这种人爱慕一下得了,但是现实中是真高攀不上人家,太努力了,太可怜了。
走了周玺,陈喻上位第一,现在可谓是年级里横着走的存在,高礼阳倒是希望自己也再上上位,但是有些东西跟像周玺她们这种天赋型选手还是有一定距离。
期末目标年级第四已经是极限。
“我靠,狗比,好不好意思,我都快晒成黑哥了,你们两个小白脸!”路子盛夹着篮球,汗豆子顺着脖子砸进衣服,晕开一圈儿。
“算了,不打就不打,去给我买水。”
“卡。”高礼阳叉着腰,耐住性子,行吧,买。
“啥玩意儿?我没带,你们没有啊。”
“没卡买个屁。”
忍个屁。
“我也没有带。”陈喻又想起之前三个人也是这样面面相觑,愣是凑不出一张纸。
“我……”路子盛气笑了,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。
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,他们这连个周瑜都没有,还是高圆圆她们仨靠谱。
“懒得理你们,我去找大饼要水。”
大饼是他们班篮球队后勤小能手,时刻准备着。
“喻哥,给小弟我解解惑呗。”
大热天的这么一折腾,身上黏糊糊的,高礼阳都嫌睡觉闻到自己的汗味儿,干脆补下拙。
说来,喻哥这个称号还是陈喻给高礼阳讲题的时候,路子盛横插进来听了一耳朵开玩笑取的。
比起一个人冥思苦想,头发不知道薅下来多少,有大佬带不香得要死,高礼阳在周玺那,学习日子可谓过的滋润,嘴巴自然要甜点,不占口头便宜,能屈能伸。
陈喻淡定开口:“不是嫌我讲得不好吗?”
“哪里哪里,又冤枉我了不是,有人解惑,我求之不得。”
陈喻也不戳穿高礼阳,他有自知之明。
“哦。”
“别气别气……”
高礼阳之前吐槽陈喻,确实是吃惯了好的,一下子由奢入俭有点困难。
周玺给高礼阳讲题,就像开小灶,他的什么脾性摸得一清二楚,那菜做出来,色香味俱全,高礼阳不吃饱,都对不起人家。
那陈喻呢,就像大锅煮,要么缺油少盐,要么重油重盐,总之要靠高礼阳自己再调和调和,才敢吃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