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眠眠,眠眠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眠眠眠眠眠眠眠眠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谢眠?”她放弃了。
“嗯。”
池羡羡泄愤般地戳了他一下:“真是太不可爱了。”
谢眠:“……”
没有忘记正事,池羡羡将手里盛着校服外套的袋子递了过去:“哝,一周前就该给你的。”
谢眠接过:“多谢。”
“你打开看看,我洗的可干净了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……”
池羡羡有点泄气:“除了感谢你还会说别的吗?”
谢眠:“不客气。”
池羡羡:“……”
说得很好,别说了。
池羡羡两手食指在身后勾着,轻捻鞋底,随口又扯了个话题:“那个衣领后的字是你自己绣的?”
对方沉默了会,点点头。
于是她来了兴趣:“为什么?”
他唇线绷得笔直,眼皮也跟着耷拉下来,很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池羡羡也不是说必须要个答案,刚要说些其他的东西糊弄过去,喉头却一时泛起了酸意。
她从上到下捋了捋胸口,将那股恶心暂时压了下去。
她脑中闪过程女士留的纸条。
好消息:她没闹肚子。
坏消息:肚子闹她了。
想起男人刚才的小动作,池羡羡好笑道:“你刚才干嘛一直戳我?”
身体上的不适,让她的声音也开始变得蔫蔫的。
谢眠察觉到问题:“不舒服?”
“没事。”她摇摇头,“你先说。”
谢眠绕道工作台后,从矮柜中取出一次性纸杯,摸索着给她接了杯温水。
“先喝点水。”他说。
池羡羡接了过去,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一饮而尽,将喝完的空纸杯放进谢眠手里。
“现在可以说了吧?”
可惜这里没有第三个人,看不到她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骇然。
“我是想提醒你。”谢眠垂下眼睫,缓声开口,“刚才那个女人,是我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