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醉。。。。。。醉香楼。”
简蓝悦冷然道:“我们适才从那过来。”
“那应在他家里。”官差信誓旦旦地说。
“他家在何处?”
“我这就带闻娘子过去。”
楠木马车顶着烈日,在街道上疾速往西市最偏远,最便宜的地段驶去。
车厢内,简蓝悦心里隐约有股不安升起。
寿昭平若是失踪了,他性命恐怕难保了。
马车停在一处和秦微柔住所一样简陋的小院门前,官差下车去敲了敲门,门内没有任何动静。
“让开。”官差退开,留出位置,简蓝悦又沉声唤了一声“流霞”。
嘭——
流霞抬脚朝门上一踹,朽旧的院门霎时碎成两半,木屑乱飞。闻青辞上前轻揽简蓝悦入怀,结实的后背替她全挡住了乱溅的碎屑和灰尘。
“小姐,可以进去了。”
简蓝悦绕过闻青辞,大步向前。小院空空荡荡,连个江泽郡百姓家里必有的晒药架都没有。
三间屋子全巡过一遍,屋内外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,寿昭平好似真的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简蓝悦走到官差面前,问:“你是日日都在县衙当值吗?”
“秦姑娘住在衙门的这三日,县令让我寸步不许离开。”
“那你上次见到寿昭平是何时?”
“闻娘子来县衙那天。”
简蓝悦仔细回想那天,脑海里不自觉响起寿昭平对她无声说出的那句话。
你们终于来了。
“终于”二字,在寿昭平的口中说出来,当时简蓝悦仿佛看见了他身上无形的枷锁彻底解开了。
“青辞。”简蓝悦回身,视线穿梭在小院的各个地方,去寻她想找的那抹身影。
闻青辞从正屋急忙走出来,“在这。”
“之前在长安,给你传有关蓝草密信的人是亲眼在地市见到了蓝草吗?”
“是。”
简蓝悦心里绷紧的弦彻底断了。
寿昭平手中有蓝草,他所做之事自己误以为背后的人不知情,实则一切事情的推动都是背后之人在推波助澜。
这盘棋,从简蓝悦在西境中蓝草,邬蛮暴露那刻起,背后之人便在棋盘上落下了子。
眼下寿昭平被抓了,以他和秦微柔的关系。。。。。。
简蓝悦迅猛抬头,“遭了,秦姑娘有危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