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怎么敢刀剑相向于我!你可知我是谁!”
苏俞的叫声从内场里传来,夏清卓来不及多想立马赶了过去,却看见三个黑衣守卫正围着那娇小的人和一个男子。那男子脸上肌肉颤抖着,整个身子扑在牌桌之上死命搂着筹码,双目猩红地瞪着面前的女子,俨然一副失去理智的模样。
夏清卓穿过围着的人群,问道:“苏俞,发生什么事了?”
苏俞看见二人的到来,有些委屈道:“我这般气运之人,不可能会赌输,可这人居然连赢我四场,事不过三,他定是和庄家联合出老千骗我钱!”
确实说得没错,这鱼相神使乃天下气运最鼎盛之人,哪怕在众神使中也是“吉祥物”的存在,若非做局,必赢对家。
那男子顿时急眼,口水四溅道:“我呸!你是什么狗屎运气!也敢跟本大爷比!”
“那你也定是用了些妖术,反正这一定不可能的!”
“你个臭娘们就是不愿赌服输!老子告诉你吧,这三大一小可是仙人告诉我,你别以为你们仗着人多就可以耍赖!”
原来这此人正是排于夏清卓前面的那个商贾男子。
苏俞脸涨红,却又反驳不出一二,奈何咽下这口气,只得扭头求助地看着身旁的二人。
此事既可说小,也可说大。
往小了说,无法就是鱼相神使也有倒霉之日,无非今日气运不佳。
可往大了说,便是那算命仙人当真法力无边,气运居然压过了鱼相神使!
夏清卓只想赶快结束这里的闹剧,赶快回头与那算命仙人当面对质,连忙打着圆场。
那商贾男子还想得寸进尺,却被另一人腰间出鞘的横刀吓得噤了声,只能狠狠剐了眼苏俞,小心翼翼地抱着丰厚的筹码准备去兑现了。
“果然不见了。”
夏清卓气喘吁吁。
只见那算卦之处已然没了那仙人和长龙一般的排队,仿佛人间消失了一般。三人继续顺着忘忧桥往外追,正巧碰上了往此处赶来的陈易阳。
“三位好巧,陈某正打算寻贵人们前去天璇阁观看特别的演出呢。”
夏清卓焦急道:“陈公子,不知你看守的侍卫可否看到那算命仙人去了何处?”
陈易阳往上摆了下手,便听得水廊上传来脚踩瓦片之响,一黑衣从房檐上再次跳下,指了指东边,再次飞檐离开。
此人再次了然,说道:“看来那鳖也去了我们要去的地方。”
四人赶去天璇阁时,外面已围满了人,也附近的水廊上也站满了等待之人,周围皆是喧闹声。
陈易阳却说道:“贵人们莫急,在下早已预料到此景。”
说罢便一个翻身,爬到了那水廊上,从房檐边上探出个脑袋,热情地招呼着下面一脸震惊的三人快上来。
于是四人便在那水廊瓦片之上鬼鬼祟祟地朝着天璇阁走去,幸好人声鼎沸,无人注意到头顶上的声响。
好不容易到了天璇阁上方,正奇怪怎么入内,那陈易阳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带着三人从那透光的圆形平台的上方钻了下去。
原来那圆形平台之所以透光,是因为上方并无屋檐遮蔽。
“这是在下特地为贵人们安排的座位,正对着阁门与演出台,这样坐着就能观赏到那番美景了。”
苏俞望着那张正洋洋得意的脸,说道:“陈公子如此周到,来日定能成为鼠相神使。”
“哦?为何偏偏是鼠相?”
“因为爱像老鼠一样钻洞。”
陈易阳也没有恼火,而是爽朗笑道:“那在下便借你吉言了。”
表演即将开始,人多口杂吵得头疼,夏清卓暂时放下了细纱隔绝噪声,而陈易阳毕竟身为东家,亦告退前去管理场所了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隐约能辨出湖面上正有几艘竹筏载着些看不清的东西,而那水面中的木台上也有几个穿着斗篷的人影在忙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