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我死……”
此人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可痛苦的话仍然不受控般一字一字地蹦出来。刚刚还好好站着的陈易阳,此时却不人不鬼地接连后退,瞥了眼面前的两人便立马跑走了。
夏清卓立马追了出去,却发现四下已不见人影。
李木川跟上来说道:“陈易阳虽有修行,可其内力有限,轻功之术不可能转眼就能行出百里。”
二人坐着腾蛇如意继续追了出去,意外撞上了天权阁前正准备离开的时柏。
时柏被拦下后一脸惊慌,连忙说道:“原来二位竟是仙人,时柏今日冒犯仙人实属有罪。”
“我问你,你可有看见陈易阳出来?”
“诶?我没有看到我家家主啊。”
“那我再问你,陈易阳和陈易玥平日里关系怎么样?”
“两人关系自然是极好的,小的时候易阳公子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才让弟弟异于常人,便寸步不离地照顾他至成年。”
“两人居然从未有过口舌之争?”
“那也自然是有,易玥公子年纪尚小时,总是思想悲观,老是会说早知如此为何不让他去死的话,还好有哥哥一直陪着他,后来易玥公子长大懂事些也就理解家人的苦心,就安安稳稳地跟着一起生活了。”
一个人从出生便与日光相克,偏偏自己的哥哥叫陈易阳。
一个人从出生便带来了灾难,偏偏自己的家人无私关爱。
从小便有浩然正气,坦荡明理的哥哥陪伴,究竟是幸运还是讽刺?
黑檐铁壁呕心沥血打造的专属府邸,究竟是礼物还是牢笼?
倘若那算命仙人确实闯不进铁胆石狮,而是陈易玥自己开门走出来的呢?
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另一条南向的台阶。
时间流逝,水面渐渐上升,还好二人赶在湖水淹及门槛前进了这同样铁壁的水阁,不过其屋檐乃琉璃所制并非檀木。
夏清卓抬头望见这水阁牌匾上写着“隐元阁”三字,刚刚迈入屋内,身后铁门猛地紧闭无法打开。
“此地不比开阳阁,小了许多。”夏清卓用力推了推沉重的大门,“那算命仙人定是有意将我们耗在此地。”
开门无果,两人只得细细搜查起屋内来。只见书柜内均是些奇门遁甲类的书籍,伏案上摊开的书上也刚好是书研究北斗七星阵的内容。
“北斗七星七现二隐,九星悬郎七曜同起。”夏清卓照着书上内容拗口地念道,“木川,你可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李木川难得的没有回应,而是站在于大堂内低着头,不知道在看些什么。
夏清卓凑了上来,看见他所指的地砖,发现那处留有鱼骨鞭的甩痕。
“苏俞定是被困在此处过!”
李木川点了点头,又指了指屋檐上的悬梁。
白蛇飞出将那悬梁上挂着的白色衣角咬扯下。
一个缠满白色绷带的纸扎人掉了下来,此物还照猫画虎地穿戴衣服,脸上居然是那无孔的白首面具!
李木川有些厌恶地说道:“听闻古有一秘术,能将已经化显人智的强大秽士驱入人偶,除眼睛无瞳,人偶可如活人活动,宛若再生。”
“我猜那算命仙人,不过是个有壳的秽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