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盟阁下意识摇头否认。
“头发长了就去剪。”
周绛柳转身往前走,马尾在空中扫过,陆盟阁闻到了熟悉的洗发露香。
要是她不走该多好。
这种邪恶的想法像细菌般在他大脑里滋生。
不!那是她家,她回去理所应当,况且,就算他们不在一个屋檐下,他依旧是她保镖。
这点不会变。
温桃去接水前,周绛柳在做数学题,温桃接完水,周绛柳在写历史题,温桃吃了个面包,周绛柳转头做政治题。
“周红绿,你未免也太重视这次考试了。”
周绛柳在题目上画出关键词句,标好圈一,嘴里默念着政治概念,将句子简洁概括后连在后面,写完第一点。
“当然,我可不喜欢失败的感觉。”
抽空回完温桃,她又开始写第二题。
“你这几天中午都没吃饭,身体吃得消吗?”
温桃担忧地看着她。
周绛柳冲她摆摆手,示意自己没事。
她和陆盟阁中午嫌麻烦,午饭都是在食堂解决,忙的时候,她会把地点改在教室,吃的也从中式变成西式。
第四节下课铃打响,走廊的踩踏声似乎要将楼房震碎。
看完错题,周绛柳又把语文试卷拿出来。将死板的文章看了一遍又一遍,在缝隙里找到与选项中相似的词语。
时间过半,周绛柳对改完选择题,从课桌里掏出面包,边吃边看错题。
相比较甜腻馅多,长的花花绿绿的昂贵面包,她更喜欢吃没有一点馅的菠萝包。
油黄的外皮下是蓬松的内馅,一口要下去,留下整齐的牙印,仿佛在吃云朵般松软。
这次她做的不错,只错了一道,不过她并没有掉以轻心,这次错的少不代表考试就行,只有在不断练习中积累经验,成绩才可能有提高。
这边的陆盟阁因为周绛柳这事心口堵的吃不下饭,也没去食堂。
两个人在同一所学校,不同的教室,斜阳倚着高楼,暂留在试卷,手被推搡,影子跳跃隔墙,变成细线,连接起两人间无形的牵连。
下午的课程接踵而至,周绛柳除了上厕所和接水,没离开过座位。
直到夜幕降临,她才从办公室问完题出来。
她抬头看天,不知道什么原因,学校的天空格外好看,就连头顶上方屈指可数的星星,每一颗都显得与众不同。
她把试卷装进包里,今晚还是老样子,写到两点再睡觉。
她今天看到陆盟阁眼下的乌青,自己又何尝不是,不过这是她自愿的,只要能成功,她做什么都可以。
摇曳的树下多了个人影,周绛柳脚步停顿,神情有些惊讶。
“陆盟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