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定霭的声音终于消失了。
屋内,宋楹用手背按了按发热的脸颊,疑惑道:“说来也是,那女子为什么突然刺杀四皇子?”
她前世完全不知道有这一出。
江玄聿把玩着酒杯,眼底带笑:“你想知道?”
宋楹诚实点头。
“那你可想好用什么来换了?”江玄聿好整以暇地道。
这一次,可别想再用酒糊弄过去了。
宋楹对上他的眼神,了然一笑。
说得这么冠冕堂皇,实际上最想要的……
不就是她吗?
既然如此。
宋楹抬手一拂。
二人身前的案几被掀开。
清脆碎裂声中,馥郁酒香弥漫开来,将整个屋子都熏得昏昏欲醉。
江玄聿眼中划过一丝错愕。
本能抬手,接住扑进自己怀中的人,后腰撞在凭几上。
宽大袍袖如同蝶翼般铺开。
宋楹一只手撑在他胸口,另一只手缓缓解开外袍系带。
柔软的外袍从肩上滑落,露出玉雕般圆润的肩头。
可能是觉得冷,怀中人本能地瑟缩,锁骨像蝶翼般凸显,脆弱不堪一折。
江玄聿没动。
他的眼神逐渐变化,暗沉沉的好似在酝酿着什么,宋楹看在眼里,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。
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?
她顽劣地想。
天色尚早,日光落入屋内,一切都纤毫毕现。
江玄聿身为静亲王,自成年以来,遇到过的狂蜂浪蝶数不胜数。
但从来没有谁像宋楹这般,青天白日就如此肆无忌惮,甚至还敢直接扑到他身上来的。
静亲王很不解。
是他放纵太过让这只小狐狸得寸进尺,还是她天生就胆大妄为,作风肆意?
胸口的触感格外陌生。
他垂眼,看见细白修长的手指正在拨动他的衣襟。
宋楹越凑越近,身上的香气混杂在酒香里,像点燃了一簇火,将理智烧得摇摇欲坠。
“王爷……”
她低声喃喃,俯下身来,眼角被酒意熏出一片绯色,欲语还休,如同诱人坠入陷阱的精怪。
“哎呦!”
门外骤然响起一声惊呼。
宋楹定格。
门外的人小心翼翼,再次出声:“皇,皇叔?”
江玄聿似乎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