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起这笔钱的人,必定与陷害父兄的幕后真凶脱不了干系!
宋楹拿起一卷又一卷的文书,仔细翻看,浑然不知天色已经一点点暗了下去。
直到肩膀突然一重。
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,摸了摸肩上的东西。
竟然是一条披肩。
桌边,江玄聿手里拿着一只灯笼:“天色已晚,先回去吧,马车明日还会去接你。”
宋楹这才发现,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转暗。
即便再如何不舍,她也只能暂时将卷宗放下,起身告辞。
江玄聿制止了她摘下披肩的动作:“夜晚天凉,你路上披着会好些。”
说完递给她一个匣子。
什么东西?
宋楹不明所以地接过,打开一看。
嚯。
满满一盒的大额银票。
“这是……”
她抬头,对上江玄聿含笑的双眸,突然想起什么。
连婼婼!
难怪江定霭那么干脆地抛弃了她。
“前任礼部尚书的案件要结了,凶手是他害死的某个小妾的兄长,失踪多时,刃卫正在通缉。”
静亲王三言两语,将此案盖棺定论。
他俩都知道,这位正在通缉的杀手,恐怕这辈子都抓不回来了。
宋楹捧着沉甸甸的匣子:“看来这次王爷大赚一笔。”
江玄聿挑眉:“尚书府里抄出来的金银尽数上缴国库,本王可半点没沾。”
宋楹骤然暴富,心情正好,配合地吹捧:“王爷两袖清风,刚正不阿。”
江玄聿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。
走到院门外,宋楹突然想起什么,转身往后面看去:“这后面,就是传说中的黑水狱吗?”
“对。”
江玄聿问她:“你父兄如今就在里面,可要进去看看他们?”
宋楹一愣,沉默良久,似是挣扎。
最后,她摇摇头:“不了,等翻案之后,我再去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。”
江玄聿以为她与父兄分别不过数月,但她其实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们,几乎连样貌都快要记不清了。
初时宋楹也想常去狱中探望。
可日子久了却发现,只要一日没有翻案,他们的每一次相见,都不过是在伤口上再添一刀。
见她拒绝,江玄聿也没有强求:“放心,有本王看着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多谢王爷。”宋楹屈膝俯首,真心实意地道,“民女无以为报。”
江玄聿却没出声。
直到她感觉行礼的时间过长,疑惑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