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!!”
一声尖叫刺破清晨的静谧。
睡梦中的宋楹皱皱眉头,睁开眼往窗外看去。
散碎的人声随着风飘进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杀,杀人……”
“什么,管事死了?”
宋楹眼底倦意散去,几不可见地勾勾唇角,掀开被子起身穿衣。
制香坊隶属皇家,她刚换好衣服,黑压压的刃卫闯进院中,将所有人控制在原地。
刃卫按着刀:“是谁第一个发现的,站出来说话!”
一个粗使婆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。
宋楹垂着手站在人群后面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不过很快,刃卫扬声:“宋楹是谁?站出来!”
话音刚落,四周站着的人“唰”地让开,唯恐避之不及。
被点到名的宋楹抬眼,看向出声之人。
对方级别不高,是个总旗,看脸挺年轻的。
刃卫总旗一手按着刀柄,眼神将她剐了一遍,这才道:“你前天跟被杀的管事有过口角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动手打她了?”
“是。”
“你怀恨在心,昨晚偷偷潜入她房里杀了她?”
这回宋楹没再应是,错愕地反问:“我为何要杀她?”
“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?”
宋楹垂眼:“我没有杀她。”
对方沉默片刻,招招手:“你跟我过来。”
宋楹跟在刃卫总旗身后,踏入管事的房间。
一进门,里面乱得几乎没法下脚。
满地都是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,撒得到处都是,其中还有不少信纸和散乱的书页,乍一看似乎是账本。
年轻的总旗站在一旁盯着她:“你看见什么了?”
宋楹顿了顿,指着外间趴在桌上的那具尸体道:“我认识她。”
“哦?”
“她以前也是调香师,上个月得罪了管事,被人带走……”
宋楹的目光又落到内间。
床帘掀起一半,能看见管事壮硕的身躯躺在阴影里,血液蜿蜒着淌了一地。
她转眸问道:“是她杀了管事吗?”
总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眯了眯眼:“你不觉得奇怪?这女子浑身是伤,竟能顺利避开巡逻护卫,潜入此处杀人?”
宋楹茫然抬眼,无辜地与他对视。
总旗盯着她,左手后移扶住刀鞘,右手按上刀柄。
他一字一句地道:“仵作已经查验过尸体,管事死前没有挣扎,是在睡梦中被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