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楹将手背到身后,看向江玄聿的眼神多了几分警惕:“王爷此举,会让人误会的。”
其实被江定霭碰见时,江玄聿只要随便找个借口解释一下,就能圆过去。
他的身份,江定霭不敢多怀疑什么。
但他非要故作暧昧地补充那一句。
纯属给她添乱。
江玄聿抬手示意她回桌边坐下,伸长手臂,掌心朝上。
对上宋楹疑惑的目光,他将袖子拉开几分:“宋姑娘不是说要帮我治病?”
宋楹沉默片刻,冷着脸伸出手指,搭上他的手腕。
似乎很不情愿。
江玄聿一眼看出她在不高兴什么,趁着把脉的功夫,又闲不住的开口:“你的婚约者跟别的女人那般亲昵,你非但不计较,竟还怕他误会?”
说到这里他声音压低几分,眼底多了一丝戏谑:“我可是为了帮你啊。”
“……”
宋楹一言难尽地闭了闭眼。
算了。
静亲王做事,她怎敢置喙?
宋楹把完脉起身,到书桌旁提笔写下新的香方。
“王爷手上的香丸用尽后,便可找人调制这款新的香丸。一个月后,民女会依据王爷的身体,再调整香方。”
一个月后还要改方?
江玄聿挑眉:“大概要多久才能彻底治好?”
“少则半年,长则两三年。”宋楹顿了顿,“陈年痼疾,总是要慢慢调理的。”
江玄聿整理着袖子,没再对这个时长表达意见,只是道:“没想到,宋姑娘竟然对医术一道也有研究。”
“只是略知一二罢了。”
“那别的疑难杂症找你能治么?”
“不能。”宋楹拿起半干的香方递给他,“王爷的头疾不是病,所以我才能治。”
江玄聿接过纸张的动作微顿,默不作声地抬眼看向她。
宋楹坦然与他对望。
她也是刚刚把脉时才发现的,什么头痛之症,这分明是早年中了毒。
而且是极其凶猛的烈性毒。
幸好发现及时,被人解了大半,救回一命,只是留下了头痛的后遗症。
按照时间推断,大概率是先帝还在世时发生的事情。
她对皇家秘辛没有兴趣,只是突然理解了自己当初提起帮他治疗头疾时,江玄聿为什么反应那么大。
江玄聿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他相信宋清沛的为人,当年先帝要求他绝不能透露此事,他一定守口如瓶。
只是兜兜转转,没想到这余毒最后还是要靠他的女儿来解。
他接过香方扫了一眼:“一事不烦二主,这次的香丸还是你帮本王调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