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顿时感觉身体不舒服,情报里并没有说明,这里空气有毒,是我调查得不够严谨。
想到这里,我正要去捂住谢江钰的口鼻,以免她中毒了,眼前微弱的光却立刻熄灭,视线陷入铺天盖地的黑暗中。
“不用担心,大家要相亲相爱,团结一致。”乘务员的声音远了,似乎黑暗的来临也踩死了她的耐心。
人群沉默几分钟后,冷兵器摩擦的响声从头飞到车尾,我甚至听见了枪支上膛的声音,有人骂了一句脏话,想在黑暗里点亮自己的勇气。
这些人带的武器真好啊。听着此起彼伏的武器声,我想尽力分辨出一些所知的装备,谢江钰安静地待在旁边,喝饮用水。
实际上身边这个跟谢江钰长得很像,名字也一样的队友,已经开始给我一种直觉感了:
【她就是真的】
【没错,正是你多年不见的好友】
【你只是把她忘了】
有时候人的直觉会敏锐得不正常。
现在我只想着,谢江钰在现实里是有钱人,经济条件很好,下车分开后,我还会遇到第二个这种有钱人吗。
这时候我在心里把武器信息也复盘完了,多线思考是我的习惯,从前我贪生怕死,思路就像疯长的野草,烧起一整片思维平原,只想烧出一条活路。
乘务员说会失明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让大家都彻底失去视力。
我还想一边修改计划,一边考虑别的事情时,突然被人的哭声打断了。
声音来源在我的左侧往后几米,一个女人抽噎着,可能是有人给了她一巴掌,哭声被打碎了。
谢江钰靠近了一点:“别看,小心等下打我们。”
说着,她温热的手压下来,正好擒住我的武器,她这种举动很危险,要是有人突袭,我们都成为一条烤串上的炸鸡,被人一箭双雕。
这么说的时候,谢江钰讲,鸡和雕不是一种生物,我觉得没有区别,同样是烤。
“你们不要逼我!我说了,下一个不会是我,我已经在上车前,看见自己的铁人在火车后面了。”
“所以怎么可能撞到我……”女人委屈地哭起来。
“你们在说什么。”我收回武器,提防着旁边的谢江钰,总感觉她不是无意摁住了我。
一个男人很快回复:“现在大家都看不见,让她下去查探情况,她死活不去,我们想着,下一个撞的就是她么,不然这么心虚干什么?”
“你们胡说!”女人拼死拼活地喊。
“大家稍安勿躁。”消失的陈郁年突然加入话题,“火车突然停止,应该是想要下面那些怪人上来,趁我们都看不见,或许有人悄无声息地被换掉也说不定。”
紧接着,他补充道:“依我之见,我们应该待在车上按兵不动,谨记乘务员小姐的话才是,分工合作,目标一致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那个男人语气略有缓和,也不再对女人发难。
“真是的,慌什么啊,不是还没有完全失明吗?努努力还是可以看清楚的。”
“我看你是乘务员请的托吧?”
陈郁年:“大家冷静……”
听了他这番话,我只感觉这人不太老实,有想要操控人心的嫌疑。
其实我在来之前,便已经提前几个月在行业里暗中操作,诱导一部分人选择其他任务,有意筛选出参与这次副本的人选,符合条件的对象,我又重新进行了几次分类。
其中一部分人,我利用虚假信息和利益将他们引入这里,通过合理的计算,控制他们销毁了部分铁人。
如此一来,铁道上的死亡顺序便被打乱了,成为了可控的变量。
即使有后来者用其他方式切入对局,也大概率遇见这帮人,跟他们发生利益冲突,能够进入后面市区的人,也会被影响节奏,削弱状态。
那时我的进度,应该远超他们了。
而现在,我只要利用死亡顺序杀了没有价值的人,拿到他们身上的装备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