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个他信不过的人在这里,他自然是不愿开口,更何况这个人是他的弟弟,是那个从小到大都看不惯他、嘲讽他的弟弟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弟弟这么嫌恶他,但他又想,若是有什么事是能让弟弟抽筋拔骨,并能付出惨重代价的,那那件事他一定会去做!
不为别的,就凭他这些年对自己的不敬!
时间一刻一刻过去,眼见昭珲政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愿,他也不想再陪他在这儿耗下去了,他起身,想走。
可谁知昭珲政又来,纠缠不休,他突然叫住昭如阑,“兄长这是要走啊?”
昭如阑扭头,冷声道,“与你何干?”
昭珲政轻笑,也站起身,“这么着急干嘛,一块儿啊?”
昭如阑不等他,看了眼昭郡后,转身就走。
昭珲政转身对妹妹比了个手势,之后又死皮赖脸的跟着昭如阑。
一息过后,昭郡的心还在怦怦跳,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,她只觉得这几秒好漫长……她悄悄走向门旁,确认两位兄长已经走远了,才赶紧把门关上。
昭郡的背部靠在门板上,又平复了几秒情绪。她闭上眼睛,细细的思考着刚刚的情况。
“还好……还好……”她自认为自己非常迅速,并没有留出半分破绽,昭郡连忙安慰自己。
昭郡把东西藏好,今晚也没再拿出来。
昭如阑走的飞速,根本不想看到那个人,昭珲政却一直跟着他,虽说走的也有些急促。
昭如阑步子大,昭珲政小跑着才能跟上他。
他把脚步放慢,接着停下,昭珲政见他这般,也放满了脚步,很明显,他就是在跟着他!
昭如阑听着他渐渐微弱的脚步声,很是气愤,原本一肚子气没地方撒,转过身来,死死的盯着昭珲政。
昭珲政刚把步子放慢,突然见他面朝自己,有些尴尬。
昭如阑先行一步开口,打破这种微妙的氛围,“跟着我干嘛?”
昭珲政故意装作不懂,象征性的往后扭了扭头,见后边没人,又装作无辜的把头扭了过来。
“大兄这是在说谁啊?”
昭珲政打量着他的微表情,见他正要发怒,便又挑衅的把刚刚的动作重复了一遍。
“这后边儿也没人呐……!”昭珲政故作感叹。
“兄长,你不会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?”他抬高声音,故作诧异。
“你说完了吗?”昭如阑的手又紧了紧拳头,血管微微充血,拳头被他握的咯吱作响,眼神幽怨。
“哎呀!兄长,您这是怎么了呀,这是生气了不成?”昭珲政注意到他阴翳的脸,咽了咽口水。
“闭嘴!”
昭珲政识趣的后退了一步,他貌似刚刚意识到自己有点儿玩过火了。
昭如阑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,突然发觉有些好笑,一介文人,不过是孱弱之身,外加一副信口开河的鸟嘴!
他不禁嫌恶的皱了皱眉。
“嗬!”昭如阑憋了大半天的闷气,突然就有些放松了,他觉得跟他没什么好置气的。
昭如阑只觉得他如竹笋般,内部空空,言之无物,全都是恶心人的话,口若悬河,关节很多,竹节虫般,又当又立,毫无人性可言。
便也不想多费口舌与他争吵……
昭珲政见他沉默着,以及他先前发出嫌恶的声音,想着定是他在对自己不“亲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