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郡明白,事已成定局,再追究便是自己不懂规矩了,而她细细回想:后院有那么多房屋,怎么偏偏就着了这一间,
而且,那门缝中有干柴易燃燃后的灰烬,那晚,她也是怀着敬畏与悲痛的心俯视翠儿的,很她的头颅上有被烈火燃的痕迹,脖颈处被勒有红痕。
这并不像是己所为,此几处可疑重重。
此后几天,老夫人便下令:吃素为饭,杜绝奢靡,老夫人更以吃斋念佛。
昭郡在第三天晚给翠儿烧了点纸,并向翠儿致歉,翠儿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,但两人立场不同,所利亦不同……
昭郡已被安排到别房安息,并且昭宏多令些侍卫照看巡逻。
“这儿离小娘的房屋所隔不远,越过去,便真越过去了…”她心想。
她到小娘的房间,将前些天换的那件原本不属于她的衣物尽数归还,因小娘又要到老夫人那去,便早早的回来了。
“盒子…盒子…那里面是…”她碎碎念叨着。
那天为什么我会突然想去阿兄房里”她尽力的回想着,精神高度紧绷,竟昏了过去。
待到兰芝来送膳食时,发现小姐异样,便急忙呼唤李医官。
屋内,李医官隔着屏风为昭郡把脉,老夫人就坐于此。
“李医官,郡儿这是怎么了?”老夫人问道。
“并无大碍,只是脉有些不稳,近来精神有些哀伤,想来是受了刺,开些滋养的方子,不要见风,好好休养些时日,便可痊愈。”
……
“巧白,去送送李医官。”
“李医官,这边请”
“这孩子…唉……”老夫人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。
“兰芝,你吩咐下去,给郡儿熬点药,你照看着点,别人我不放心”兰芝应声下去。
“等等,还有,别说我来过”老夫人离开。
“老夫人,你这是何苦呢?
待到老夫人走后,半个时辰后,昭郡醒了过来,头很痛,想坐起来。巧白在她旁边,看到她醒了,非常兴奋。
“小姐,你终于醒了,你怎么样啊!”巧白握住她的手。
昭郡见床边只有巧白一个人,顿时有些呆呆的,一时竟忘记了说话,目光呆滞。
巧白见小姐这么呆滞,有些担心,轻声唤她。
“小姐,小姐?”
昭郡看向她,似是回过来神,着急的问。
“盒子呢”?
巧白被她问的摸不着头脑,
“小姐,你说什么呢?”
“没什么”
……
兰芝把药端了进来,“小姐,你醒了!”眼睛亮亮的。
昭郡把汤药喝了下去,到晚上,依旧躺在床上想那天发生的怪事。